仆从惊愕的望向王立,不安的道:“答应她,那便意味着要给她做牛做马……”
王立摇头轻笑:“这样的世道,给谁卖命不是卖命,难道你不想活着?”
仆从一噎,难过的点点头,四十八人,如今就余他和主事两人,『性』命犹如草芥,没就没了。
他眼里噙满了泪水,不出的难过。
他们的对话悉数落进褚尉的耳里,他转身,邪肆的目望向慕风烟,启唇道:“你要他做你赚钱的器物?”
慕风烟皱眉,褚尉的话难听却直白。
“行,我让你救他。”褚尉勾唇,“不过你赚的银子我们五五分。”
狼子野心。
慕风烟忍着骂这个变态的冲动,勾唇:“校”
褚尉未料到她答应的如此痛快,他唇一勾笑得如同一个孩子,道:“几时这么好话了。”
慕风烟低头淡淡的笑,“八字没一撇的事,只有你这么急着先分账。”如今想来这人也是孩子心『性』。
褚尉闻言脸红了又黑,好半晌不出一句来。
慕风烟顿时心下畅快,凝着他道:“我想用王立,是因为他的人脉和对‘市场’的了解,如果他不想拿出他的人脉,这银子我们永远不可能赚到,如果连第一步都迈不出,现在所谈一切都只是假设而已。”
慕风烟完凝着褚尉,他那张邪肆的脸上分明写着:我穷我并不懂什么是“市场”。
次日,慕风烟带着王立去漠南附近的草原。
此时青年的王立从未想过这个买了他的命,让他用一生来交换的人,最后能让他实现他年少时那些灿烂的、光鲜的、辉煌的抱负——
慕风烟走在前面,漠南的寒风将她的发丝吹得飞扬。
王立和他的仆从阿铭跟在后头,昨日他已给家中送去家音,估计一月后他的妻子就能收到书信。
他望着不远处的少女,心中不是没有一分一毫感激的。
慕风烟突然回头望向王立道:“王先生,你知道漠南的土地上能长出黄金吗?”
“黄金?”王立疑『惑』地望向她。
慕风烟笑着蹲下身,取出弯刀在土地上挖出一物。
她将手上那物放至王立眼前:“先生一定认得。”
王立看着她手心的东西,想了好久,惊呼道:“这不会是古医书上所的冬虫夏草吧!”
慕风烟勾唇,指着那片高山草地道:“地乙他很早就知道那片高山草原上有很多,只是见游牧而来的居民拿它做过菜,也不知道具体的作用。除了冬虫夏草以外这里甘草遍地,还有一种生长在此处的‘贝母’,祁连以北的人称它作‘伊贝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