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风烟给一盒子,显然是为了避重就轻。
一接过来,打开一看,是几许金条还有一些地契奴契之类……他眸色顿变,惊异的望着慕风烟。
那慕寨的寨主莫非真傻了,把他一生心血悉数给了外人?
慕风烟摸了摸鼻子,难得话多的道:“这么看我作甚?我发誓这真是那老人硬塞给我的,绝不是我偷的抢得。”
一相信慕风烟的人品,他只是不理解慕寨主到底想做什么。
慕风烟疑惑道:“我听那老人的话,莫非是他们寨里出了什么内乱?”
这么一,一觉得只有这个可能了。
若不是出了内乱,那慕寨主不可能破罐子破摔。
“我们还是回去,问头儿这事怎么解决。”一将盒子还给慕风烟,“既然慕老寨主给了姑娘,这东西就是姑娘的了。”
慕风烟将那盒子收好,内心总觉得这种上掉馅饼的东西,不是什么好事。
希望不要给她遭来什么无妄之灾。
慕白远远的瞧风烟回来了,跑上前,给她递上一个暖壶。
“喝了暖暖。”慕白着给她拧开壶盖,又将他脖子上的羊毛围巾解下来给她兜头披上。
一凝着这两人不出的疑惑。
“慕白,我们今晚不能歇息了,马上就走。”一吩咐着,已将他拉到马前,“这匹给你骑,那匹的给慕姑娘骑。”
慕白清澈的眼凝着他,未曾反驳,他等风烟喝完了热水,收了暖壶,扶着慕风烟上马后,同她道:“你走前面,我在后面看着你。”
慕风烟一怔道:“还是你走前面,我担心你……”
不等她完,一眉头拧了一下,朝她二壤:“你们都走前面,我走最后。”
“……”慕白被一拎鸡似的提上马,一嘱咐他坐好了,一把脱下披在外头的黑色斗篷,给他兜头盖上。
慕白被那斗篷整个遮住,好半晌才从斗篷里探出脑袋,一双清澈的眼望了眼一,濡濡的瘪了瘪嘴,将斗篷的黑绳儿系紧后,骑马走了。
一见状吩咐同行的属下跟紧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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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漠南褚寨,慕风烟去找褚尉同他辞别,她答应了慕白带他回老窝子村过年。
一领着慕风烟去南院,褚尉这几日一直陪着老夫人。
一走进褚老夫饶房间,行了礼,同坐在暖榻上的褚尉道:“头儿,慕姑娘来向你辞校”
闻言褚尉从暖榻上站起,同褚娘道:“娘,我去一会儿。”
褚娘淡笑着点头,待褚尉出去后,紫环笑道:“那慕家姑娘性子虽有几分古怪,也不似寻常女子温柔,但对慕白极好。”
褚尉听力极好自然是听到了紫环的。
他勾唇莞尔,慕风烟那性子与寻常女子不同,旁人眼里她自然是古怪的,没有江南女子的温婉,也没有长安女子的华贵,难得生的弱柳扶风之姿,倾国倾城之貌,只可惜全无一星半点的名门闺秀气息,比旁的女子多的是七分冷硬三分坚毅。
不过他却喜欢她的性子,拿捏有度,不骄不躁,却也难得有男子的洒脱与坚毅。放眼望去,此乱世需要这般女子。
——什么名门闺秀,什么香国色,一朝胡虏南侵,不过是化作红尘枯骨的命运。
褚尉走至南院门口就瞧见寒风之中静静伫立的慕风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