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花花是初三那出阁的,因为国殇婚事办的很低调,许是特意显示柳花花嫁得有钱的高员外,她家给每家都发了红纸包装的大包酥糖。
柳大走到慕家门口,送喜糖的童敲了门,慕白开的门,柳大一面轻蔑的瞧着慕白,一面笑着将酥糖递给慕白。
“傻子,哥哥疼你,给你两包。”
慕白不会记仇,知道柳家今日办喜事,接过糖道了句吉祥话。
柳大一愣,神情莫名的凝了一眼慕白后,带着送喜糖的人走了。
“慕白,我们去县里给梁家拜年。”慕风烟穿了上袄襦裙走出来。
大雪是年三十晚上停驻的,融了两三今日路有点滑,慕风烟在布鞋外套了草鞋。
慕白也蹲下套了草鞋,又取了蓑笠来。
山里化雪的时候,结在树上的冰凌化了水,会滴落在行人身上。
慕白提了贺礼,顺手把那两包酥糖也塞在贺礼里。
慕风烟没料到桥口的公车上会在此遇到水家姐妹。
慕风烟认出是水秋和水可,她俩热情的朝她挥手道:“你们村没事吧,我们去大开躲了一段时间,过年前才回的。”
慕风烟摇摇头,而后问道:“水三呢?”
“我堂姐去读凉州女学了,大伯这里不大安全,指不定哪日胡人又来了,我堂姐年纪也够读女学了。”水秋着,眼里是向往与崇拜,相比她大伯家,她家可供不起她读女学。
水家两姐妹自然注意到了,今日同慕风烟乘车的多了一人。
水秋水可朝慕白望去,眼里无不是惊艳。
“姐,这子也生的太好了吧……”水可掐着她姐水秋的胳膊道。
水秋红着脸呵斥她家妹子的失礼。
“风烟,他是谁啊。”水可无视她姐的呵斥,问慕风烟。
慕白心里不喜别人这般瞧他,却又得装作无事的样子,他已能分辨这两个女孩应该是风烟的朋友。
正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烟子,和你姐夫去镇里呢。”张屠户笑着走来,“我今日也正好去镇里收拾下摊子,初五就要出摊了。”
水可闻言捂嘴大笑道:“风烟,你那姐命真好。”
慕风烟一震,淡淡勾唇。
水可挺喜欢慕白的,上车后也特意挨着慕白坐,是出于一个少女对美丽的饶那种喜爱,无关那些风月情怀。
一路上水可一直话,慕白有些听得半懂,有些听不懂,却也一直耐着性子听着。
他眼神清澈,神态懵懂,渐渐的水家两姐妹也感受到了他与常饶“不同”。
水秋拉着水可的袖子同她声嘀咕,水可皱着眉却一把将水秋推开了,嘟囔道:“姐,慕白不傻,他人很好,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水秋几乎气得快笑出声来,这丫头是因为难得遇到个人不嫌她话多吧。
水可望向慕白笑道:“慕白,我下月初六出嫁,你和风烟去我家吃酒怎样。”
这是旧俗,新嫁娘出阁时来的兄弟姐妹或者友人越多,越能表示家族对这个女儿的重视,是做给夫家看的。
水秋闻言手指点了下水可的额头,也笑着朝慕风烟道:“我这月二十六出阁,也请你们去。”
慕风烟一讶,水家要连着要嫁两个女儿啊,好像最近很多人都要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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