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流动,车帘被风吹得发出簌簌的声响。
慕风烟陡然站起,深凝了安常之一眼后,转身下车。
安常之淡淡一笑,并不是不想查,是他根本不敢再往下查。他名冠北地,也终究只是一个商人。
好奇会害死猫,即使再好奇,他也不会再命人查下去。他清楚,慕风烟和她是一类人,她此去不会再提那玉半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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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满和姚大娘发现慕风烟心情不好,食欲不振,好像还心事重重的。
满想是因为慕白去了学府,风烟在店里没了人话才会心情不佳的吧。
五月中,慕风烟计划在暑前去了一趟漠南,她和林洛带着新贮备的松油夜里走的,店子交给了姚大娘。
临走的那子夜,慕风烟去学府想见慕白一面。
学府守门的嫌她吵到他睡觉,不想给她去喊慕白过来,她无奈之下只能将她给慕白新准备的衣裳鞋袜放到守门那里,并嘱咐他交给慕白,走时给了那人一吊钱那人才乐呵的应下了。
既将慕白送到学府,慕风烟就早想到会时常见不上面,君朝学府实行夜禁,学生申时未归取消学籍。
慕风烟此刻也无法料到,她这一去去了一个多月。
这日午后出学府慕白去张甚家时,才被那学府守门的叫住。
“慕白,你家人给你送东西来了。”那守卫将包裹递给他。
慕白一怔拆开来看,是风烟给他准备的夏日的新衣新鞋,他满心欢喜。
“慕白。”身后一个同他一样着朱子深衣,高高瘦瘦的少年唤住他,这少年面貌生的十分周正,方脸厚唇、微微下垂的眼角也显出他的憨厚。
来人方弈荇,年十七,本和赵与清是同一批的秀才,只是没有赵与清那般出色,他常自己的秀才是瞎猫撞着过的,他因去岁乡试折了腿而没能赶去凉州参考,于是留在吉星镇里再等三年。
“月底暑考,你切莫贪玩。”他笑着嘱咐慕白,“随我去打饭,我再送你去医馆,别饿肚子不吃东西。”
慕白抱着行囊点点头。
方弈荇和慕白同屋而住,同桌而习。
慕白还听方弈荇他睡的那张床,此前赵与清也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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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冒泡啊!大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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