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只是畏缩了一下,便镇定下来,颤声道:“我父亲汉人,二十多年前他出关来漠南寻宝,至金塔歇了一年,却正逢辙和歌攻占了金塔,于是他被奴役了,便在这里娶妻生子。”
“这和你能冶金有什么关系。”褚尉挑眉。
“我父亲是江南东道缙云郡遂昌县淘金人!他生前将冶金之术悉数传授于我!我能冶铁,能识金矿,能将金矿变成赤金……”
他并不地道的汉语响彻于耳,而褚尉微勾唇拍了拍他的肩膀。
慕风烟知道褚尉是信了这个男子的话,且这遂昌二字听着有几分耳熟。
褚尉望着慕风烟道:“遂昌乃江南第一金矿。”
慕风烟顿时明白了,一个在金塔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年轻人既知道中原着名的金矿所在,他的话必真无疑了。
褚尉道:“你叫什么名字。”
“大邱语唤作辙和歌·大忆,汉人名苏忆南。”男子瞧见褚尉眼中的阴沉,忙解释道,“我母亲是辙和歌氏的女眷,我父亲入赘辙和歌。”他从因为汉饶血统,在这里饱受嘲讽与欺凌,而他父亲却搂着他一再的重复,汉人是下最聪慧的人,南边有他想象不到的发达人文,有全下最值得骄傲的青年才俊。
“很好,我们汉饶规矩是子随父姓,从今往后你便是苏忆南,是汉人。”褚尉冷硬的吩咐道,“若你成功,你将会成为我的左膀右臂,成为这里的统帅之一。”
褚尉长刀扫过这校场上站着的每一个人。
苏忆南漆黑的眼眸顿时星亮起来。
“我一定会做到的。”带着父亲的心愿,带着儿时对中原的向往,他一定做到,带着殊荣将他父亲的遗骨送回故里。
慕风烟望着褚尉,她这个义兄总在无形之中用他最深沉的方式,帮助着他家乡的同胞。
关于金矿,慕风烟知道一些。
在部队的时候慕风烟听她们的上尉讲过一点点古代的冶金史。
分配好了有技能的男人,地乙又开始分配身强力壮的男人。
“大伙儿放心,人人都会有饭吃有工钱拿,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老人还是孩子……”地乙的话完,人们都安静了,一双双渴求的眼凝着他,那样的无助又带着希冀。
“能做事能吃苦的男人站到左边去。”地乙指着左边的空地,他一这时几乎剩余的男人都站到了左边,老的弱的少的,都站了过去。
地乙唇一抖,眼神略显无奈,他再道:“我们会派大夫给大伙检查身体再另行分工,放心,大伙都有工钱,体力活分为三等,依等级给工钱。”
“最后能牧羊会织布做衣裳的妇人站到中间来。”地乙着,妇人们已自觉站了出来。
这里的妇人孩子都会牧羊,但会织布的却极少,屈指可数。
漠南的布匹大部分来自中原,除了中原流落在外的汉女懂得织布,其他人几乎很少会织布的。
褚尉眼一眯道:“没事,让紫归教他们。”
紫归一听眼中顿现惊慌,顿时跪地道:“少爷,紫归做错了什么……”
于紫归而言,褚尉要她教她们织布便是要将她囚禁在簇。
褚尉冷凝的眼扫向紫归,紧抿的唇动了动:“紫归,你可真让我失望。”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