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两个字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那是一段难以言说的痛苦回忆。感觉是很久以前发生的，却又好像是醒来之前梦中发生的事情。他感觉好奇怪，之前他就有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感觉了。现在他更是分不清。

眼前的女孩太过美好，即使在他的幻想中也是天使般的存在。但在幻想中，这样的存在都太过虚幻，从来没有在这么真实，真实得好像只要他伸手就可以触摸——

好温柔的手！

是了，肯定是在梦中了。唉，原先他觉得噩梦是最可恶的，因为他每天晚上都因为噩梦而迟迟不敢入睡，即使是开着灯。可现在，他痛恨美梦。因为美梦极具欺诈性。

美梦醒来之后那种失落的感觉就好像是中了几亿的彩票还没来得及领奖却掉下悬崖便摔死了似的。

可是为什么这次的手摸起来却不像梦中，倒像是现实中的呢？

“爷爷，这人到底是谁啊？怎么睡了这么久还没醒过来？”

额！！！？

爷爷？泰阳开始纳闷，自己什么时候娶老婆了，女朋友都还没有好吗？怎么可能被人叫爷爷？怎么可以被人叫爷爷？

泰阳，名字里也没有“爷”字的谐音啊。而且还说我睡了很久？怎么可能！“睡很久”对他来说绝对是穷屌丝眼中的法拉利跟劳斯莱斯——绝对的奢侈品——他已经很久没能连续睡觉超过三个小时了……

突然，他的眼睛再一次睁开。纳闷！泰阳自己也意识到了不对，明明之前已经睁开眼睛了的。他很清楚的记得他并没有再一次闭上眼睛，可是为什么他又睁开了眼睛？

来不及细想，引入眼帘的是奇怪的装潢，安静的环境，怪异的窗户。竟然跟梦中一模一样！

女孩也在，也跟梦里的一样美得像是天使。并且他还抓着她的手——突然，泰阳的手好像是被电击一般。之后他看到一张冷若冰霜的脸，还有一个想要生吞活剥他的眼神。

“你……你们是谁？”

这才是在现实中嘛！梦中的表现完全不像是他。这种一遇事便慌张害怕的样子才是他。才是他熟悉的他。

“小伙子，莫要害怕！

女孩叫爷爷的，是一个白头发白胡子的老人。老人精神气很好，打扮很现代化，跟大学里那些早早起来打太极的教授没两样。

之所以泰阳会注意到老人的打扮完全是因为女孩的穿着打扮太过穿越。梦中看到的跟醒来之后看到的完全一样，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在梦中想到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其实也没怎么害怕。”泰阳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然说出了这句话。

“那就好！”老人转身向窗外，“没有人知道凤凰涅盘是一种怎样痛苦的过程。但不管是向死而生，还是向生而死都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这种痛苦的过程就像没人知道凤凰涅盘的过程一样，没人能够感受到。可你在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却是三种痛苦的过程都一同经历了。今后不管怎样，你都将是一个无所畏惧的人。就像涅盘之后的凤凰，天空是你的。”

“三种痛苦的过程？”

“凤凰的涅盘，向死而生，向生而死。三种极端的痛苦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