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双眼睛都睁的微大了，脚下步子忍不住后退几分，然后转身有些踉跄的走着。

“没没有吧。”声音更是虚的一批。

身后小姑娘没有开口，他却是听到了清晰的笑声。

他心中又悔又恼，忍不住抬手拍了拍滚烫的脸颊。

人家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就这样了，要是真的做了点啥？

那你是不是打算去死了呀？

他在心里这样说着自己。

很快两人进了包间。

有服务员捧着菜单进来了。

许明澜这会儿心态还没有恢复，他目光扫了一眼菜单说。

“菜单给她吧。”

于是服务员立马把菜单交给了燕初渺。

燕初渺一边翻着菜单一边问，“你有什么要吃的吗？”

“没有，你来点吧，我也没有什么忌口。”

燕初渺微微点头，她也不客气，一连点了三道菜。

点完菜后，服务员拿起菜单便离开了。

门合上了，许明澜看着燕初渺。

向来在商场上运筹帷幄，冷静到了极点的他，此刻显得有点局促不安。

但他拼命将这些情绪压制住了。

他回想着自己脑海里的措辞，闻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知道，许明澜。”燕初渺说。

原来她是知道的，原来她是可以区分的。

这个认知让许明澜格外的高兴。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那么好哄，只需要他一句话就够了。

一句话可以决定他现在所处的是天堂还是地狱。

“个傻……许欢舟他喜欢你，你知道吗？”

“知道。”燕初渺点头。

“那你是怎么想的？”许明澜不知不觉握紧了拳头。

“我能怎么想？”燕初渺这一刻像极了渣女，“就这样吧。”

两个人格的事情，她听到过，但这还是头一次发生在身边。

这种事情她能怎么想？

能逼着当事人融合，或者彻底的分成两个人吗？

她觉得这件事情主要是看这两个人格是怎么想的。

“那你喜欢他吗？”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

燕初渺脑海里回想起了许欢舟的一举一动。

她唇角不由自主的浮现了一抹笑容，很淡，但还是让许明澜捕捉到了。

“看着挺傻的，不过……蠢的有点可爱。”

“这样啊。”许明澜的眼睫颤了颤，最后落了下来。

这个问题已经不需要去听答案了，一切都已经明了了。

她该是喜欢他的吧，也是，最开始遇见她的是许欢舟。

他晚了，晚了好一些日子了。

许明澜只觉得心头酸酸的，难受的紧了。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最开始知道许欢舟有喜欢人时的模样。

当初有多不在乎，如今就多酸，多嫉妒。

如果当初最开始遇到她的人是他……

可是没有当初。

“你该不会再哭吧？”燕初渺的声音惊扰了他脑海里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