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貂蝉独守宫门外,听着寝宫内的悠远长吟,嘴唇咬得发紫。
寒夜孤寂,貂蝉抱着双腿依着宫门难以入眠。
相较寝宫内的热火朝天,她孤身一人,唯有皎洁的月光相伴!
伴随一粗一细两道沉重的呼吸,寝宫内的大战终于是落下帷幕。
貂蝉擦拭了一下朦胧的双眼,依稀可见眼角的两道泪痕。
看了看月色,竟是已过丑时。
“陛下和太后,太疯狂了!”貂蝉小脸微红,缓缓地推开了宫门。
小脑袋胡思乱想间,竟是一头扎进了刘贺的怀抱。
貂蝉猛然惊醒,连忙跪地:“陛下……奴婢……”
可刘贺没听她说完,脚步踉跄地朝外走去。
貂蝉好奇抬头一看,只见刘贺此时眼圈暗沉,脚步缓慢,一只手扶着腰肢,更重要的是,哪怕是在昏黄的烛光之下,都能看到他那白的吓人的脸颊。
吓!
貂蝉不敢犹豫,连忙起身搀扶住了刘贺。
“朕,不需要!”
刘贺用尽最后一分力气,一掌拍开了貂蝉的好奇,衣衫不整地扶着墙朝门外走去。
只留貂蝉一人,委屈地站在原地,双眼已经是一片红润。
“小蝉蝉~”
听到寝宫内赵姬的声音,貂蝉连忙一把擦拭掉了眼角的泪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走了进去
“太后,奴婢在!”貂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冷静。
“嗯……嗯?抬起头,让哀家瞧瞧!”赵姬伸出不着片缕的嫩藕手臂。
“太后,不要……”貂蝉满心抗拒,可赵姬的手指已经是搭在了她的下颚之上。
“呦呦,是谁欺负小蝉蝉了?看这样子,像是哭过?”
“没……没人欺负我!”貂蝉眼神躲闪着。
“那行吧,哀家被那坏家伙搞的没力气了,你来帮哀家收拾收拾!”
看着床上的斑斑点点,以及那股直冲脑海的味道,尝试过禁果美妙滋味的貂蝉又怎会不懂。
只得红着脸,乖巧地一寸一寸地收拾干净。
待到她收拾得满头大汗,赵姬已是躺在她新换的床褥之上打着哈欠,红扑扑的脸蛋上满是满足之色。
“小蝉蝉,哀家乏了。”
“那太后早点歇息,奴婢在旁伺候着!”
赵姬盯着她看了一会,才是一笑。
“哀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以哀家对这个小男人的了解,作为他的身边人,他最受不得一点!”
“哪一点?”貂蝉脱口而出,面对的,是赵姬一脸的戏谑。
“太后娘娘又捉弄奴婢!”
“啊!”
貂蝉未设防备,被赵姬偷袭成功。
“这才是捉弄,哀家可是真心实意地教你,毕竟,这臭家伙身边,总要有个贴心的小丫头服侍不是吗?”
貂蝉立刻认真地请教道:“还望太后娘娘教奴婢该怎么做!”
赵姬手指自貂蝉额头一路滑落,所过之处,山峦高耸,峡谷溪流。
“这俊俏的小模样,哀家看得都心动,他个臭家伙,又怎么不会怜惜呢?”
“可惜啊,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最重要的,是忠贞二字!”
貂蝉忍住悸动,听到赵姬的话,内心突然一震。
“想明白了?”
“蝉儿……应该是明白了一点!”
“明白就好,无论是哀家贵为一国太后,还是你这种只有芳名在外的小丫头,如果没有一个男人作为你坚强的后盾,在这个人吃人的时代,终是落不得一个好下场!”
“想要你依附的男人能够真心待你,除了外表的美貌、无微不至的照顾之外,最重要的是,不能有任何的隐瞒与欺骗,你懂了吗?”
貂蝉娇躯微微一颤,紧咬牙关。
幸好,捉弄她的赵姬经过一夜的操劳,的确是累了,收回作恶的手掌,呼吸渐渐变得平稳。
貂蝉踉跄起身,替赵姬盖好了被子,这才是一瘸一拐地朝外而去。
深夜的凉风一吹,腰酸腿疼的刘贺才觉一丝清明。
放眼望去,远远的有三道人影。
典韦和高顺二人互相依偎着,身旁,满是空了的酒壶。
身后曹正淳耷拉着脑袋,竟是站着就睡着了!
“典韦!”
刘贺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意外发现,典韦居然没有一点反应。
“高顺!”
又没反应!
“曹正淳!”
刘贺近乎咬着牙喊出第三人名字,但三个人,就像是化石一样,一动不动。
刘贺怒极,脚上一甩,挂着的靴子呈抛物线飞出,稳稳地砸在了典韦的脑袋上。
“嗯?下雨了吗?”
典韦呢喃地醒来,见到怀里的高顺,顿时一阵嫌弃。
“醒醒,醒醒!”
突然,典韦恍然,意识到了什么,手指在高顺耳畔一掐,高顺猛然惊醒。
发现自己居然靠在典韦怀里,立马坐直了身体。
“老典,你没对我做什么事情吧?”
“放屁,老子对你没兴趣!”
“那就好!”
“不对啊,不是封了听穴吗,你解开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