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不出去了吗?”貂蝉双手抚上了刘贺的肩胛,小声问道。
刘贺伸手一摊,握住了貂蝉的柔荑:“怎么了,巴不得朕走啊?”
“没有没有!”貂蝉小脸惊慌,接着整个身子靠在了刘贺的后背上,在他耳畔吹着香风道:“奴家跟宫里的婆婆又新学了一些服侍人的招数,陛下若得空的话,可否让奴家试试?”
刘贺眼睛一亮,正欲和貂蝉探讨解锁新的姿势,敲门声响起。
貂蝉慌乱逃跑,刘贺无语,让人进来。
进来的是刘贺如今的贴身内侍高力士,低眉顺眼道:“陛下,有客到访!”
刘贺眉头微挑,这小半天时间过去了,终于是有人忍不住了吗?
“是谁?”
“吏部尚书大人,严嵩!”
刘贺一笑:“来找朕何事?”
高力士低头道:“严大人通秉,是替曲阜书院那边呈送此次赴京参考学子名单!”
“倒是会找借口!”
“那……?”高力士不明白刘贺的意思。
“让他进来吧!”
“诺!”
很快,高力士领着严嵩走了进来。
“老臣严嵩,叩见陛下,愿吾皇千秋万岁!”
三叩九拜,严嵩礼节十足,一番操作之后跪伏在地,等待刘贺的回应。
“严大人无须行此大礼,起来回话吧!”
“谢陛下!”
“赐座!”
“谢陛下!”
严嵩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朕今日身体偶感不适,故缺席朝会,众朝臣可有异议?”
“启禀陛下,众大臣并无异议!”
别人家的大臣:陛下何故缺席早朝,此乃昏君之相!
刘贺的大臣:啥?陛下没来?那没事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刘贺不开朝会,一众大臣反而是松了一口气,上一次朝会刘贺摘掉了那么多官帽,此刻几派人物之间正忙得焦头烂额,准备进行新一轮的权力交接呢!
“那看来,朕于朝堂而言,无足轻重啊!”刘贺戏谑道。
严嵩当即身体一寒,正欲解释,但刘贺没在这个话题上深究。
“不知严大人来找朕,所谓何事啊?”
严嵩松了一口气,忙是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
“陛下,此乃曲阜书院让老臣转交于陛下的名单,上面记录了此次曲阜书院派来参与会试的诸多学子!”
从高力士手里接过册子,刘贺没有忙着打开,而是看着严嵩道:“严大人是曲阜出身?”
严嵩点了点头:“老臣是豫章人士,故求学于曲阜?”
豫章?
那不就是江西省嘛~
也不知道那边的彩礼如何,刘贺内心腹诽道。
“吴头楚尾,粤户闽庭,地地道道的江南鱼米之乡啊,严大人家乡当真是人杰地灵啊!”
“陛下谬赞了!”严嵩宠辱不惊,脸上古井无波道。
刘贺摇了摇头:“朕常闻,江南多英才,单论科举取士,江南学子才学远胜北方学子,故我大汉基石白马,多面向江南招生,泛天下德才皆备的学子,十有八九都为白马所招,余者以青州为首,就近原则才只得求学于曲阜,恕朕直言,严大人既能位居吏部之首,当是有真才实学之辈,何故舍本逐末,逆大流而舍蒸蒸日上的白马,反倒是去求学于日暮西山的曲阜?”
严嵩眉头一皱,显然没想到刘贺会把话题拉到这里。
无奈地叹了口气,严嵩眼神含恨,解释道:“陛下明鉴,非是老臣不想求学于白马,实乃白马门第之见过重,臣父严淮几度求学白马,都为之所拒,最终郁郁寡欢而死,老臣自小为家父器重,因白马不纳家父,故家父愤而携臣求学于曲阜,老臣与白马之间,实有杀父之仇也!”
严嵩的回答,总算是解开了刘贺内心的一个疑问。
“原来还有此一说,看来白马梁师成、司马徽之流眼高于顶,非是个人性格,实乃一院之风啊!”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自董圣之后,白马日益做大,朝堂之上九成儒生都是白马出身,结党营私,官官相护,将整个朝堂搞的乌烟瘴气……”
严嵩像是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毫不吝啬对于白马的抨击,越说越上头,最后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说着,发现刘贺一脸淡笑地望着自己,严嵩立刻闭嘴:“陛下,老臣多言了,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