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祖立刻点头道:“若非臣是仲景的同乡,稍有医术傍身,加之臣身居太医院首席太医一职,也轮不到臣做仲景的师傅!”
“论在医儒界的地位,仲景的确是在老夫之上,所以陛下和太后若因仲景失言欲降罪于他,老臣愿代他受过!”
“师傅!”张机热泪盈眶地望着张伯祖。
说着,张伯祖看向张机的眼神充满了骄傲:“以仲景之资,就是书院里已经不世出专心撰写医道经典的三品大儒面门都要争相收其作为徒弟,这辈子能收你为徒,是老夫的骄傲!”
“好了,不管张机的身份是什么,朕也没有打算追究你们的过错!”刘贺定调道。
“谢陛下!”张伯祖一喜,张机这次也是老实认真地拱了拱手。
“既然来了,也别白来一趟,张机,你既是医祖扁鹊亲传,就来替朕和太后看看,我们身上有没有什么隐疾!”
听到刘贺的话,张伯祖正欲交代什么,张机直接回答道:“小臣遵旨!”
“你站在这里就行了!”雨化田将想要上前的张伯祖拦了下来,只放张机一人上前。
“陛下,太后,先给谁诊脉啊?”
“那就先给本宫看看吧!”吕雉伸出嫩藕玉臂示意道。
“太后,得罪了!”张机拱了拱手,随后伸出双指搭在了吕雉的手臂上。
被雨化田拦下的张伯祖一脸紧张。
他倒不是担心张机的医术如何,而是担心他说错话。
“仲景,谨言慎行啊!”张伯祖内心祷告道。
然而,一个人怕什么,就会来什么。
很快,张机松开了搭在吕雉手臂上的手指。
吕雉好奇道:“怎么样,本宫的身体康健吧?”
张机点了点头,整理好措辞道:“太后体态康健,无甚隐疾,只是……”
“只是什么?”
见到张机眉头稍紧,哪怕是一代权后吕雉也有些紧张了。
张机展颜一笑道:“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太后娘娘体内有些阴阳失调,加之思虑颇重,想来每日入眠困难,还需加以调理!”
“完了!”张伯祖脸色一白。
你这是可以说的吗?
吕雉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倒还没理解张机话中的意思:“阴阳失调,什么意思?”
张机正欲解释,只听刘贺轻咳了两声:“皇嫂寡居宫中,自是有些阴阳失调,平日里操心国家大事,的确是少睡了!”
闻言,吕雉也是听明白了,这次倒是没有生气,反而是小脸上挂上了一抹酡红,朝着刘贺扔了一个漂亮的白眼。
张机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只知道自己作为一个医儒该做的事情。
“张机,既然太后身体稍有不适,可有调理之法?”
刘贺暗地里朝着吕雉暗送秋波,示意要不要阴阳调和一下,吕雉羞得脸上都要滴出血了。
张机没有注意两人的小动作,而是极为认真道:“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若太后不急的话,只需小臣配上几副调理的药,喝下去就行了,若急的话,小臣可动用医儒手段,只需片刻,太后便无恙也!”
见到刘贺想说什么,吕雉急忙阻止道:“就用医儒手段替本宫调理!”
“遵旨!”
张机回答完,浑然不觉一旁刘贺的脸色已经是黑了下来。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给你整黄了。
“统子,这就是你给我安排的人才?”
【嘻嘻,你就说他厉害不厉害吧!】
刘贺无言以对,这张机水平自然是有的,可惜啊,没啥眼力!
虽然痛失良机,但刘贺也好奇,所谓的医儒手段是什么。
只见张机摊开手,掌心青光徐徐升起,逐渐凝实成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