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情不用你担心,顾好你自己吧,”沈悦杭站起身,粗粗带过一眼沈修然,“对了!我和你说一声,祁一奇是我的故友,在沈家最好没人动他,不然我可不会顾念什么血缘关系。”
沈悦杭说完侧过身去,打开门扬长而去,留下沈修然一声长叹。
“悦杭,我真的错了,你该如何才能放下呐?”
……
祁一奇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闭着眼睛想起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首先是风流血衣的杀手,看样子那个黑衣女人对自己的杀意是越来越迫切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归根究底都怪这该死的苏惊律,没事长那么好看干吗,惹得那么多人眼红他祁一奇,偏偏这个当事人还不在。
然后,又想到了沈悦杭和沈修然父子,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也太奇怪了,沈修然看上去实力强大,可是怎么感觉反而都在沈悦杭的掌握之中,即使被沈悦杭数落,沈修然也无二话,这两父子究竟怎么回事呢,越想越想不明白。
所以,究竟要怎样才能看到沈修然的后背呢?
祁一奇虽然没在沈家发现任何失踪孩子的痕迹,可是犯案者一般不会傻到把赃物都藏在家里吧,还是要找个机会查看一下沈修然的后背,如果有新伤,那他就很有可能是被鹊尾砍伤的黑衣人。
想着想着,忽然感觉脸上有热呼呼的气息传来,淡淡的香味,祁一奇忽然一把睁开眼睛。
“你大爷的!”
祁一奇吓得滚到床另一边,连忙竖起身子,这该死的沈悦杭什么时候进房间的,一点声音也没听到,而且还端端正正地趴在他正上方,双目直视着自己,太他妈恐怖了,而且不知道他已经盯了多久了。
沈悦杭嬉嬉笑笑,一手撑着床,故意贴近了祁一奇:“一奇弟弟你别怕啊,我又不是坏人。”
“你搞什么啊,这大晚上的想吓死人吗,”祁一奇说着一脚踹到了沈悦杭的肩上,沈悦杭笑了笑坐在了床上,摸了摸被踹的肩膀,可一点儿都不生气,相反祁一奇气可大了,“你这么晚不睡来找我干吗?”
“想你了呗,好久没见到了呀。”
祁一奇切了声,抬手去沈悦额头上摸了一把:“你脑子没烧坏啊,我们一个小时前还在一起吃饭呢,你说很久没见到了?”
“我糊涂了嘛,一奇弟弟你大老远来沈家干吗呢,总不会是来看我的吧?”
“臭美!”
祁一奇脑子一转,不对啊怎么感觉他好像知道了点什么,不然也不会这么问,如果偷孩子真是沈家人做的,那自然不能被他们觉察到,不然很难搜寻到线索。
“你就当我是来沈家看你的,好不好?”
“好啊,”祁一奇看沈悦杭的脸上表情,是真真切切的开心,“这么说一奇弟弟肯定没把我忘掉,太棒了啦。”
沈悦杭激动得抱住了祁一奇,祁一奇动作也快,抬起手肘直接撞在他的胸口,又是一脚直接踹了出去。
沈悦杭揉揉胸口,从地上站起来,满脸委屈地盯着祁一奇。
“你给我注意一点哦,不许随便乱抱。”
“一奇弟弟这么洁身自好啊……”沈悦杭被打了又被踢了,反而还在那边满意地发笑,祁一奇真感觉这个沈悦杭是个怪胎。
“难不成和你这样见一个抱一个?”
“我可没抱过别人,我这辈子就抱过一奇弟弟啊。”
“行了行了,”祁一奇感觉和神经病说下去自己都要神经质了,“你赶紧给我滚出去,不然我明天就回家去。”
“马上滚马上滚,一奇弟弟别生气。”
沈悦杭乖乖地退出房门,小心翼翼地合上了门扉,站在门口的沈燕儿看到这幅神态的沈悦杭,简直一脸惊叹,在沈家向来杀伐决断的沈公子可是人见人怕的角色,在埋骨地也是出了名的狠人,怎么在那位小少爷面前,倒像个小仆人。
“主人,祁少爷来沈家所为何事?”
“管它呢,反正你给我好好看着他,别让任何人接近他,他啊好像得罪什么人了,连风流血衣的杀手都找上门了。”
“风流血衣,主人你不是?”沈燕儿睁大了眼睛。
“嘘!”
沈悦杭笑着离开了客房,而沈燕儿也悄无声息离开了门前。
翌日,祁一奇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就是趁沈修然洗澡的时候,偷看一下他后背,于是一整天都抱着这个想法,导致沈悦杭如何与他聊天,他都完全没兴趣。
晚餐之后,祁一奇听家仆们说家主在浴房泡汤,准备去一窥究竟,于是悄悄摸摸地混入了浴房中,沈家的浴房并不是普通的洗澡间,而是露天温泉,是埋骨地为数不多的天然温泉之一,具有强身健体之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