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没有见过他。”如果以前来,定是找他的,但现在,他可不敢担保。
“他不会是去见你的王妃了吧?”魂媚儿何等的聪明啊!林逸轩若是只是没有见过皇甫辰风,会这么愤怒啊?
林逸轩的脸色猛的一僵,立刻一片沉黑,想也没想,便立刻辩解道:“不要扯上波儿,本王之前不在府中,刚刚面圣回来。”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也许是不想魂媚儿伤心,也许他是真的很怕那个女人和自己的兄弟纠缠不清。
“哦,那估计是没有见到你,就离开了。”魂媚儿一向没有追根究底的习惯,特别是在皇甫辰风的事情,她更是习惯了睁一眼闭一眼。
如果她事事都要知道个清楚,她怕是早就没命活到现在,不给气死,也会嫉妒到发狂吧!
她在等,等有一天,他做完了他要做的事情,做回了真正的自己。
“去看看柔儿吧!”林逸轩也不想再深究皇甫辰风和蓝波儿之间的关系,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让何冰柔活下来。
“她答应让我为她控制毒性了?”魂媚儿有些不太相信的反问。
“本王告诉她,你找到了医治她的办法。”眸子沉了沉,林逸轩说的有些无奈。
“你没告诉她,只是克制?”魂媚儿并不惊讶的反问了一句。
她早该想到,林逸轩是舍不得让那女人知道找不到紫幽草,便怎么都是一个死的。
“没有,所以,你待会儿也不要说漏嘴了。”林逸轩的视线中带着一点的警告,即便是好友,他也得将这事的严重性告知她。
“那个不好说,你知道我一向看她不顺眼的,说不定直接毒死她。”魂媚儿白林逸轩一眼,“我回去取我的药箱,再慢慢想想是毒死她好,还是直接用银针刺上她的死穴好。”
魂媚儿取了药箱后,便跟林逸轩去了婉柔阁。
绮梦楼门前,蓝波儿手心冒了一层冷汗,紧张得呼吸都有些不畅顺的跟皇甫辰风走入了绮梦楼。
只是,当她进入大厅,只在空寂的大厅里看到几个守卫的时候,不免顿时失望了起来。
“你到底来这里要干什么?”皇甫辰风一脸好笑的看着满脸失望的蓝波儿,不解的问道。
蓝波儿欲言又止了半晌,才硬着头皮问道:“这里不是都会表演吗?”
“表演?你是来看表演的?”皇甫辰风发现,他真是有些摸不透这小妮子的心思了。
来青楼看表演?真亏她想得出来。
“怎么了?就许你们男人看,我就不能看了?”蓝波儿直接将皇甫辰风嘴角的那么嘲弄的笑意当成是在嘲笑她。
“那些表演确实是有些不适合女人看。”皇甫辰风忍住笑,故作认真的点了点头。
“有什么可不适合的,不就是那些女人会穿的比较少吗?都是女人,我看一下又有什么关系?”蓝波儿嘴上答得很是理直气壮,脸颊却是已经羞得绯红一片。
汗,她在说什么?怎么会说这般露骨的话?
人家会不会觉得她是个坏女人啊?
觉得就觉得吧!反正皇甫辰风也不是什么好人,哪里有资格说她的不是啊!
“吓,你倒是打听的很清楚啊!”他调倪她一句,才指着空挡的大厅,又道:“那你知不知道这台上表演的时候,这个大厅里会挤满了三教九流的好色之徒。”
蓝波儿被皇甫辰风绘声绘色的形容吓得瑟缩一下,一想到自己的周围全是好色的男人,她的身体便忍不住发颤,眼中全是恐惧的纠结。
“丫头”皇甫辰风轻唤一声蓝波儿,见她没有反应,便伸手轻轻在她肩头拍了一下,“丫头,你怎么了?”
“不要碰我。”蓝波儿一把打开皇甫辰风的手臂,身子闪出去老远。
“丫头,你还好吧?”不敢再碰她,也不敢靠近,皇甫辰风只能跟她保持着这个她认为安全的距离。
其实,看着蓝波儿眼中满满的惊恐,再联系一下他之前说过的话,他便猜到了,她为何会如此。
愤恨的捏紧双拳,藏于袖中,如果林逸轩此刻在他眼前,他真想对着他的脸狠狠的挥一拳。
他怎么可以对一个女人做那般残忍的事情?
蓝波儿的情绪渐渐的平复了下来,所有的慌乱和无措都绑成了一团,转变成了对林逸轩的恨。
再望向皇甫辰风时,她已经好似换了个人一般,一双杏眸幽深的见不到底。
“我可以见见你们这里的花魁吗?”她问他这话时,再也没有之前的娇羞。
不等皇甫辰风回答,她便从身上摸上一张银票递给他,“五千两,我包她今日一整天。”
她本想先来看看表演,学学那些女人们是怎么男人的,却在经过刚才的恐慌后,彻底的放弃了这个念头。
皇甫辰风有些深沉的看了一眼蓝波儿,随即便笑眯眯的随手接过蓝波儿的银票,“小波波既然出手这么阔绰,本公子又岂会有生气不做?”
对着蓝波儿挑挑眉,皇甫辰风才又道:“本公子亲自为小波波带路”
皇甫辰风带着蓝波儿上了二楼,在最里边的一间房门前停下,轻轻的敲了几下门。
“吱呀”一声,门被从里边拉开,走出了一个身着鹅黄色衣衫的素净女子。
蓝波儿不禁看痴了眼,有种自己走错了地反的感觉。
这就是青楼女子?为什么她看着更像大户人家的小姐呢!
青楼女子不是都该很妖艳吗?
“寄秋见过公子。”女子见门口的人是皇甫辰风时,有一瞬的惊讶,随即便含羞带笑的给皇甫辰风见礼。
“起来吧!”皇甫辰风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蓝波儿,才对寄秋道:“这位姑娘用五千两包下了你一日,你在你房中,替本公子好好的招待着,不得怠慢。”
“是”寄秋虽然不解各种原由,但是公子这么吩咐,自然有公子的道理。
“姑娘,里边请吧!”寄秋将蓝波儿请进屋后,和皇甫辰风视线交流了一番,才将门关上。
皇甫辰风之所以让寄秋在自己的房中招待蓝波儿,是因为寄秋的房间,从来不许任何人进去,别说是男人,就是绮梦楼的其他女人,也是没有权利进这里的。
最主要的是寄秋的洁身自好,卖艺不,这样他便不用怕青楼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沾染了蓝波儿。
而,他之所以问都不问一句的就收了她的银子,是因为他知道,他想从她的口中问出点什么,根本就不可能。
倒不如让她来找寄秋,自然也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了。
这厢,蓝波儿和寄秋进了房,本来以为女人和女人之间比较好说话,却在看着寄秋那不沾一点胭脂的素净脸孔时,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她如果问她,“喂,你知道怎么勾引”男人吗?”
她会不会直接骂她一顿,将她赶出去啊?
“姑娘,请坐吧!”寄秋客气的指着圆桌旁的凳子说道。
“哦”蓝波儿刚一落座,便觉得坐立不安。
“姑娘,请喝茶。”寄秋将一杯温热的茶递给蓝波儿,心下不解蓝波儿为何会这般紧张,自己又不是男人。
“好。”蓝波儿看也没看一眼,便伸手去接,差点没打翻茶杯。
“小心”寄秋在茶杯即将落在蓝波儿裙子上之际,伸手将茶杯稳稳的接在手心上。
蓝波儿看着这几乎在一眨眼间发生的动作,愣愣的问道:“你会武功?”
“不会”寄秋将茶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笑着摇了摇头。
“那你刚才为什么能以那么快的速度接住茶杯?”蓝波儿质疑道。
“寄秋从小便学习跳舞,手脚柔软些,动作比常人快些也是自然的。”寄秋云淡风轻的解释一句,便问,“那不知姑娘包下寄秋一日,想要做些什么?”
“我想让你教我学跳舞”蓝波儿从凳子上站起身来,终于找到了目标,找个了能说的话。
“姑娘学跳舞是为了吸引男人?”寄秋用丝帕掩唇而笑,笑得很是暧昧。
蓝波儿的脸色微微一窘,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子,亏她还怕冒犯了她呢!
“姑娘,不知道这位公子是姑娘的什么人?”
“是……”蓝波儿犹豫一下,摇摇牙,才仍是有些别扭的道:“是我相公。”
“姑娘难道还没有与相公圆过房?”
“是”蓝波儿有些丧气的点了点头。
不是为了没有圆房而失望,而是有些唾弃自己此刻做着的事情。
“那姑娘不用这么费事的学舞,我送姑娘点东西便可。”寄秋说着走入了里间,不大会儿功夫就拎着一个小包裹递给了蓝波儿,“姑娘切忌回去再看。”
“这里边的东西便能帮我?”蓝波儿有些质疑的问道。
“不管用的话,姑娘可以再来找我。”寄秋点了点头,眼神很是肯定。
蓝波儿想,不管信不信,回去试试才知道了。
于是,便拿着包袱离开了寄秋的房间。
下楼时,皇甫辰风正在楼下饮茶,“这么就完了?”
“恩,我有事先走了。”蓝波儿随便应一声,便步出了绮梦楼,直奔林王府。
皇甫辰风见蓝波儿离开,立刻就去了寄秋的房间。
“寄秋,她找你做什么?”皇甫辰风满脸凝重的问道。
寄秋见公子脸色不好,也不敢打哈哈,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当然她并未提起她接茶杯的事情。
“什么?你居然送了她一本春宫图?”皇甫辰风气得顿时脸色沉黑一片。
“她想与她相公圆房,寄秋便只好帮她了。”寄秋有些委屈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