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粗鲁的撕掉贴在蓝波儿脸上的胶带,一股火辣的疼痛传来,被撕开后蓝波儿大口吸气:“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犯法?哈哈哈无所谓,反正我什么都没有哈哈。”男人陷入一种癫狂状态。
蓝波儿有些害怕的看着他,她不能激怒他,说不定没等他们来解救她的小命就玩完了。
“为什么你不说话,为什么你好像不害怕?”男人好像很不满意她的表情,冲着蓝波儿吼道。
“你想要干什么?”男人的表情看起来好恐怖,蓝波儿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干什么?”男人从裤袋中拿出一把瑞士刀在她面前晃悠着,吓得蓝波儿为了避开头部不得不往后仰:“你猜猜我想要干什么呢?”
“这位先生,你手里的东西真的很危险,不要开玩笑啦”蓝波儿感觉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她一点都不想去猜,谁来救救她,胜男、姚纯、辰风她心中的恐惧急剧扩散,她完全不知道他的下一步会怎么做,唯一清楚的就是眼前的这个人是个疯子。
“开玩笑?皇甫太太,你真的是太抬举我了。”男人狰狞的笑着,并用刀身摩擦着她的脸。
冰冷的刀身刺激着蓝波儿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她还不想死,虽然她可能还是会死,但是她现在还不想死,她还没有跟辰风过上幸福的日子,还没有举办辰风答应她的婚礼,又怎么能死呢?她吸了几口气,要自己一定要支撑下去。
“怎么?不是开玩笑了?”他移动着手中的瑞士刀,从脸上慢慢的移到颈部。他的眼里充满了恨意。“你知道吗?我要让皇甫辰风也要尝尝失去最爱的人的滋味。”
只听蓝波儿的一声惨叫,男人像着了魔一样的在蓝波儿要的手臂上深深地滑了一刀,鲜血顿时从伤口溢出,被划破的衣服上已经染满血渍。男人看着那流出的红色液体开始狂笑,整个人看上去骇人无比。
“你这是犯法的,你会坐牢的。”蓝波儿忍住疼痛说道。
“犯法?哈哈,无所谓只要能让皇甫辰风痛苦,怎么样都无所谓哈哈。”男人无情的一刀一刀的朝蓝波儿的身上划去。
顿时蓝波儿的身上多出了几十道伤口,此刻的她已经遍体鳞伤,她的气息也因为身上的剧痛变得微弱:“你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的,你逃不掉的。”
“我才不管什么法律不法律,法律怎么不去制裁他?你知道吗?我在‘皇甫氏’安分守己、兢兢业业为他工作那么久,他却随意的让我滚蛋就滚蛋,我们全家人唯一的能赚钱只有我,他断了我家唯一的生路。”男人激动的指着自己。
她不知道皇甫辰风对他做了什么,但是这个男人好像生活的很痛苦,但眼下是要安抚他的情绪,拖延时间:“我可以帮你跟辰风说,让他重新聘用你”
“聘个屁,一切都晚了。”男人一个转身一个巴掌飞向蓝波儿,蓝波儿顺势连人带椅摔倒在地,那一巴掌打的她两耳嗡嗡作响,嘴角也渗出了血液。
“这是我老婆,她很漂亮对不对。我老婆,我很爱很爱她,可是她得了绝症,每个月都要花上上万元的化疗费做化疗才能维持生命。”男人从裤袋中拿出一张照片给蓝波儿看,然后又激动地一脚踩在了蓝波儿的臂膀上冲着蓝波儿咆哮:“可是她现在死了,是皇甫辰风是他杀了她”
男人现在的模样让蓝波儿从心底发冷,她颤抖着身体,因为那一脚的疼痛而流下了眼泪。
“很痛是不是?我老婆死前她也很痛,痛的她整个身体都缩成了一团。她还笑着对我说:我没事,工作没了只要再找一份就可以了。她多么的贤惠。”男人蹲着看着蓝波儿述说着他的回忆:“可是这么贤惠的妻子她不会在笑着安慰我了。”
“我知道她每次化疗一定非常的痛,可是她每次化疗回来还会在家煮着热腾腾的晚饭等我回家一起吃。她会为我等门,打开门她就会笑着对我说:回来啦,辛苦不辛苦?”男人说着说着眼泪从他的眼眶中滑落。
“她有一头美丽的长发,跟你的一样,摸上去柔软又滑顺。可是做了化疗以后那头飘逸的长发已经脱落的所剩无几。她很喜欢自己的那头长发,可是当那一头头发没有之后她还告诉我以后还会再长出来的。我知道她偷偷的躲起来哭,我真的好心痛。”
男人一把拉扯住蓝波儿的头发,无视蓝波儿的求饶与叫喊,无情的用手中的刀一刀一刀的割断蓝波儿的长发,任由那长发变得七零落。
“她还对我说,等她的病好了,就为我生个孩子,那么这个家就完整了。可是现在这个家永远都不会完整,是皇甫辰风是他害的我家破人亡。”
“对不起。”疼痛使得蓝波儿说不出话。
“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吗?我不会让皇甫辰风好过的,我会慢慢地折磨你,我说过我要让他知道失去心爱的人的感受。”
说完,男人狠狠地往蓝波儿腹部一阵猛踢。被踢的蓝波儿一口鲜血冲出喉咙,整个身体传来的剧痛让她大口喘气:“好痛”
“哈哈哈哈”男人癫笑的看着蓝波儿,转身离开了房间。
蓝波儿隐约见男人的身影歪歪斜斜的走了出去,看来他打算休息一下,想到这她顿时松了一口气,放松的她感觉自己意识在渐渐的模糊,她已经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仿佛自己的身体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流走。
男人离开关着蓝波儿的那间房间,踉跄的来到地板上只躺着酒瓶的客厅,他从地上随便拿了一个空瓶就往嘴里灌,可是里面一滴都没有。男人有些恼火的摔掉酒瓶,酒瓶撞击墙面后应声碎裂。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他没有出生走到门前从猫眼里查看外面,是两个陌生的男人。
那两个陌生男人正是胡警官与另一名同事,本打算想要拿着钥匙开门的胡警官突然听到屋内传出有玻璃破碎的声音,他重新查看了握在手中的钥匙编号,确定这是一间已经迁出的空房。
而屋内传来响声透着异常,以他多年的警察办案的经验,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他眼神示意同事提高警惕。
“有人在家吗?我们是拆迁公司评估员。”胡警官机警的组合了一套说词,尽量让其可信加高。
男人从猫眼中观察这两个自称是评估员的男人。他们的手里没有公事包,即便没有但一定会有文件夹,但是他们什么都没有,男人第一反应就是他们肯定不是评估员。
男人没有做声慢慢的后退,就在倒退的时候脚跟不小心撞击到了地上的酒瓶,酒瓶惯性的又撞击了旁边的几个酒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胡警官清晰的听到了响声,他再次询问:“请问有人吗?”可回应他的依然是沉默。
胡警官的直觉告诉他,里面很有可能就是绑架蓝波儿的绑匪。他示意同事拿出武器,然后数到三一脚踢开门两人冲了进去,可是没有见到人。
地板上一片狼藉,里面还有三个房间,其中两扇门是半掩着,还有一扇门关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