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萧默尘回答道,并快速打开了黄色的资料袋。
张先生默默地点头,不用萧默尘提醒他,转身便离开了房间,期间他不曾好奇的四处打量,只是安分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黄色的资料袋中,记录了近段时间薛凯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
萧默尘解释道,“你刚才说的那些怀疑,我早已经想到了,并已经派人去调查。薛凯突然冒出来,承认所有事都是他所做,这确实令人感到奇怪。”
“事实如果真是他说的那样,那他根本没有现在就主动承认的必要,如果一直不承认,他还能以朋友的身份再次接近你,取得你的信任,然后再追求你。”
“若他这么快就主动承认了,不就是间接解开了我们之间的误会,还让你开始讨厌他,这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可是,根据现在的调查,薛凯在前些日子里,没有查到他有任何可疑的行踪,也没有找到他与彭丽江见过面的证据,他的生活很简单和单一,工作、家里两点一线,就连因公出差的情况也没有过。”
“若说他是受人指使,或是被什么人给拎出来做替罪羊,应该会有踪迹可查才是,但可惜的是,什么都没查到,他的过去,一切正常。”
乔婉晴听他说完,觉得这很不正常,抢过他手中的资料,自己一页一页的查看。
调查报告写得很详细,并且借助监控,可以查到薛凯在事发前半个月的行踪,很简单的两点一线,早上上班、下午下班,都是按照同一条路线经过监控,除了正常的同事人际关系外,也没有见他和其他人有过接触。
“我查到五年前在事发时,家门口值班的一个保安,他记得你上午带着俞姐出门后,中午之后,彭海珍出现,身边跟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遮的严实,看不清样貌,但身形与我很相似,之后就见到你回家。”
“后来发生的事,就不用我在赘述了吧?”萧默尘低下头,揉了揉开始隐隐做疼的太阳穴。
乔婉晴放下资料,第一次在萧默尘面前,提起五年前她所亲身经历的事,“彭海珍和那个男人躺在床上,我确实从头到尾都没看清男人的长相,但他的侧脸和你十分相似。”
“如果那个男人是薛凯,我一定能分辨出你和他的不同,因为我之前有见过薛凯,他和你的身形相似,但样貌上还是有很大的差别,我不会连你们两个都混淆不清!”
“薛凯说那个男人是他,彭海珍也说那个男人是他,但他们都没有拿出实质的证据,这要我如何去完全相信他们说的话?”
“现在薛凯又突然出事昏迷,我可以确信这件事的幕后推手,到现在都还没有露出马脚!薛凯的昏迷,也正是那个幕后推手一手策划的!”
萧默尘觉得她变聪明了,至少不会像五年前,被人拎着鼻子走还不自知。
她现在不会单纯的去相信,那些表面别人想让她看到的真相了,她会用自己的脑子去思考,这件事发生的前因后果,以及逻辑上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当她学会思考时,那她就成功了第一步。
不过想了这么多,乔婉晴的脑容量已经快到达峰值了,萧默尘这下就帮她分析道,“到目前为止来看,彭丽江、彭海珍母女是这件事的唯一受益者,因为她们先在这件事里扮演了施暴者,而后当事情败露,出现了薛凯,让她们的角色从施暴者变为了受害者。”
“最后说出真相时,她们还能全身而退?据我所知,能做到这样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她们没有撒谎,事情就是薛凯所说的那样,但你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