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脾胃失和,神疲乏力可是忧思过重导致的,无人的时候,就不用绷着了,适当的发泄对你的身子有好处。”
将要转出门去的沈萱留下一句话,就彻底的看不见了身影。
院子里独自站在那里的白君陌微微怔愣,旋即又勾唇摇了摇头,这个女人当真勾起了他的兴趣。
这沈萱才回了屋里,福伯就又过来,说是太仆家的人也来了。
沈萱原本是要将陆柳送来的东西给分拣收拾一下的,这时候也停了手,就将那些东西又大喇喇摆在了那里。
太仆寺卿叫赵岩,她上一世的时候就查过许多他的事情。
因为当初他还是曹州的监漕御史,金川河的河坝就是他负责督造的。
金川河出事之后,他没有受到任何的牵连,反倒是成了太仆寺卿,虽然这官职上没有太大的升迁,但这却是个不用操心的肥差。
不过据沈萱对他的了解,即便是她在大街上救了他儿子一命,他那样的人也断然是瞧不上他们的,更别说是来这里给他们道谢了。
那现在他们能过来,不过也是见左将军府里来了人,怎么也得做做样子才是。
来的人是赵岩的夫人赵王氏跟那日救下来的他的儿子赵飞鹏。
秦王府破败,他们一进来,便已经是皱紧了眉头。
太仆寺卿不过是从三品的官阶,但他们进来见到沈萱跟萧祁川的时候却丝毫没有行礼的打算。
而且那赵飞鹏脸上还尽是不耐,只想着能尽快的离开这里。
“昨日之事多谢了,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那赵王氏虽然这般说着,但目光却没有半分感激之意。
“夫人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沈萱的态度也不热络,只是伸手请他们坐下。
那赵王氏的目光正好就落在了陆柳送来的那堆礼物上,那目光瞬间就有了变化。
“没想到王妃擅岐黄,不知王妃可知成安郡主的身子如何了?”
今日赵岩去了左将军府,但却被拒之门外,这让他们心里有些担忧,若是那边怪罪了下来,不是他们能承受的了的。
但一时又打听不出成安郡主的身体情况,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
但见桌子上摆放的那些礼物,心里猜想着或许成安郡主没什么大事。
“郡主这次病的凶险,不是一朝一日就能好的,而且即便是日后能下床活动了,这身子也是有许多的后遗症,是痊愈不了的。”
沈萱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赵飞鹏,这人十六七岁的年纪,一副桀骜不驯目中无人的模样。
“不过夫人也不用担心,郡主乃是中风,这是平日了日积月累的病症了,只是公子撞了霉运,偏偏赶巧了这个时候,想来郡主也是通情达理的。”
沈萱这话让赵飞鹏终于正眼看了她一眼,脸上那焦躁的模样略微有些减弱。
赵王氏也是舒了口气,便同沈萱又闲话了几句。
“不过夫人若是去左将军府里探望郡主,切莫带那些珍贵的补品,郡主的病症应是多食谷物,新鲜时蔬,可莫要带错了东西,再让郡主怪罪。”
沈萱脸上依然是淡淡的,却让赵王氏皱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