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必了,这宫里头什么都有,若是需要什么自同门口的太监说。”豫王收回目光,淡淡的说道。
然后又看向白君陌,“你还是这般忧心,莫不是忘了之前我们是如何帮你的了?”
沈萱心里一惊,微微抬眸看向白君陌,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白君陌又同豫王他们有什么交易?这些事萧祁川知不知道?
“朕自然没忘,答应你们的事也会做到,但太妃不能有事,若是太妃有个三长两短,我便是赔上整个月氏,也断然不会放过你们。”
白君陌的身上也没有了之前的温和,同豫王面对面站着,颇有几分针尖对麦芒的气势。
“好,很好,你最好还记得。”豫王的声音似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这么长时间了,沈萱还是头一次见到这般模样的豫王。
他说完,也没有再留在这里,而是甩了衣袖,离开了这里。
就只剩下了白君陌跟她带来的人,沈萱张口想要说话,她有太多的问题想要询问,但白君陌却几不可察的摇了摇头,眼珠子又朝着后头转了一下,他的身后跟着的有许多豫王的人。
“这阵子就有劳沐大夫了,还请沐大夫好好医治太妃,朕自有重谢。”白君陌说着,还朝着沈萱长长的作了一揖。
沈萱虚扶一把,自言当不起这一礼。
但原本是虚扶的,却没想到白君陌的手就一下子搁在了沈萱的手上。
“有劳了。”不过手瞬间就抽离,留下一句话,便快速的转身离开。
沈萱有些呆愣的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心里的疑团不住的扩大。
上一世的时候,从来不知道月氏的新帝是谁,也不知道白君陌跟皇室中人有什么瓜葛。
她转身走进屋子里,就着屋里的昏黄的灯光,将手里的纸条展开。
这是刚刚白君陌偷偷的塞紧自己手里的。
沈萱看着上头的廖廖几字,眉头又皱了起来。
什么意思?还是稍安勿躁,这许多的问题悬而未决,如何让她安心的待在这里。
沈萱将纸条放在烛火上点燃,一直烧成了一团灰烬。
沈萱就在珍太妃的旁边的一张卧榻上躺下,但她躺在那里,却丝毫没有睡意。
一直这般瞪着眼睛到了后半夜,才闭眼睡了一会。
沈萱是被珍太妃的咳嗽声惊醒了的。
她快速的翻身下床,身子还没站稳,已经是握住了太妃的手,摁在了她的合谷穴上。
沈萱看了外头一眼,冬日里天亮的晚了,这个时候外头还是黑乎乎的一片安静。
沈萱又拔出发簪,替珍太妃施了一次针。
珍太妃的咳嗽随着金针拔出,也缓和了下来。
但光靠施针终究不是办法,沈萱还是要出去找些草药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