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闹哄哄的到了早晨,整个皇宫都翻找了一遍,却一个可疑的人都没找见。
豫王的火气无处发泄,而太后那边又传了信来,说是萧祁尘的情况不大好。
豫王又马不停蹄的赶到那边,却见萧祁尘面如金纸的躺在床上,而太后就坐在旁边抹泪。
一夜没有安生休息,太后的脸色也是极差,眼下一圈黑沉。
“怎么说?”豫王揉了揉眉心,看着床上的兄长,有些愤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明明是嘱咐过完看进了荣德宫那边的,但萧祁尘就是拿着当了耳旁风。
现在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还走脱了那么重要的两个人。
豫王自己活了这许多年,从来都没有这般失败过。
只要是你他筹谋的的事情,还未失手过,纵然是萧祁川离开了上京,纵然是他率领了狮麟军打回来了,他心里也有算计,也有取胜的把握。
但是现在,他还真的没有当初的胜算了。
“牧儿,赶紧想办法救救你兄长吧!太医说,不大行了。”太后的眼泪珠子一般的掉下来,伸手抓住豫王的衣袖。
豫王的脸上有许多的不耐,但毕竟也是手足至亲,还是将手搭在了萧祁尘的手腕上。
他是跟着医仙谷学了几手,现在感受着萧祁尘的脉搏,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脉搏,时快时慢,时强时弱。
他松开手,摇了摇头,“先吊着吧!我没有办法,等医仙谷来人了,让他们看看。”
豫王说着就要出去,太后却是拉住他,“这怎么能行,外头一班的大臣都等着呢!若是让他们知道你皇兄的身子不中用了,那还不转头就都投奔了萧祁川去。”
豫王原本心里就一腔的火气,被太后这一说,心里头更烦,猛的就抽出手来。
太后的力道空了一下,重心不稳,人扑通就跪在了地上。
“现在倒是都找了我来了,之前我的话你们怎么都不听,就让个关在冷宫里的女人给祸害成这个样子,活该!”
豫王狠狠的说,脸上一片阴冷,全然不管跪坐在地上的太后。
“牧儿啊!他怎么也是你一奶同胞的大哥,你得救救他呀!”太后现在也顾不上别的,往前爬了一段,依然是扯住豫王的衣摆。
豫王被气的笑了一声,低头看着面容憔悴的太后,“一奶同胞?母后还记得我也是你的儿子?”
“牧儿,千错万错,都是母后的错,你再帮你大哥一次,母后求求你了!”太后边哭边说,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豫王仰起头来,深吸了一口气,自己终究还是心软了些,“最后一次。”
留下一句话,豫王用力抽出自己的衣摆,大步的离开这里。
他走出大殿,才站定的身子,仰头看着阴沉的天,眉头皱的紧紧的。
稳了稳心神,他又朝着崇阳殿走过去。
那些大臣跟家眷在那里待了一夜,现在再不放他们出去,怕是他们都会有怨言的。
但昨晚从荣德宫起火,他就让人看紧了宫门,一整夜的功夫,何处城门都没有异常。
即便是沈萱他们有同伙,纵然同伙武功高强,想要带着两个不会功夫的人翻墙出去,也是决计不可能的。
更何况他已经安排加强了巡回的队伍,所以豫王觉得,沈萱他们还在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