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萱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到了秦王府了。
经了这一年多的时间,这里比之前更是破败。
无人打理的院子都是齐人高的蒿草,原本她跟萧祁川住的屋子也因为时间长了,无人涉足,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沈萱猛的坐起来,环顾四周,除了楼忆南,其他人都在。
“师叔呢?”沈萱握紧了拳头。
为何重生以来,她的每一次失误,都是由楼忆南来替她收场。
“暗卫已经过去查看了,应该很快就能有消息的。”
炎毅一边回答着,一边警惕的看着四周,这里是曾经的秦王府,他实在有些不放心,这里会不会就有豫王的人在等着他们。
“现在得先躲躲,剩下的事以后再说。”珍太妃转头看了一圈这府里,然后招呼他们跟上。
纵然是被囚禁在皇陵那么多年,但她对这里却十分熟悉,带着沈萱她们一直走到了府里偏僻的一处小院子里。
沈萱在秦王府也是住了许多时日的,这里她知道,但却从来没有进来过,只记得是破的连院门都掉下的样子。
还没到院子里,炎毅突然上前,身手敏捷的朝着暗处便拍了过去。
“住手。”沈萱慌忙喊住,炎毅的手下是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
“福伯。”沈萱喊了一声,那老人手里的木棍掉在地上,惊讶的转头看过来。
但很显然,他没有认出沈萱,这样的反应是见着了珍太妃。
他老迈的身子重重的跪在地上,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太妃,奴才恭迎太妃娘娘。”
“快起来,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先进去再说。”珍太妃把福伯拉起来,慌忙带着众人往里走。
穿过破败的院子,进到昏暗的屋子里头,这屋里都是残缺不全的破旧家具,横七竖八的整间屋子都是,只能看的出,这里昔日应该是间书房的。
珍太妃根本就不去看其他,只走到一个尚且立在那里的破旧宫灯前。
她的手伸进宫灯,只听得咔嚓一声,这墙壁上竟是转出一个暗门来。
“快进去,躲在这里,谁都不会找到。”
暗室不大,跟着进来的也不过是沈萱,无霜还有那对农人夫妇。
炎毅守在外头,福伯不敢进来,怕被人看见自己不见了,再生出事端来。
珍太妃说,在修建秦王府的时候,是她找了工匠专门做了这个暗室,就怕有朝一日,再出现什么意外,也好进来躲躲。
但萧祁川却颇为不屑,一直就没有用过。
他们是都暂时安全了,但沈萱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总也落不到实处。
她是回来阻止他们炼制活人蛊的,但现在却要整日的东躲西藏,而且,回来了这许多的时日,依然是一事无成。
更为令她难过的是楼忆南,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沈萱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暗门就从外头打开,炎毅闪身进来。
“打听清楚了,楼夫人被豫王的人带走了,夫人应该是在密道口下了药,但现在为止,依然有士兵守在那里,无人敢进去密道。”炎毅说。
沈萱抿紧嘴唇,心里尽是担忧,若是被李绍禹知道楼忆南会玄机针,而且手里还有那本毒经,那李绍禹定然是要努力的撬开她的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