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费尽了心机的把我弄进府里来,不是应该先让我见见李绍禹吗?”沈萱带着些鄙视的说。
豫王上下打量沈萱,她今日一改往日的风格,竟然是穿了一一件天青色的曳地长裙,上头绣了几支翠竹,同色的腰带上是用金银丝线绣的精细的缠枝莲,将她的腰身束起,显得不盈一握。
她梳一个凌云髻,高高的盘在发顶,用一直金凤钗装饰,很是罕见的没有带上自己的素银簪子。
这样的装扮让沈萱看起来有几分清冷,但又不失高贵。
“若不是你我这样的立场,我觉得我会喜欢上你的。”豫王这句话里没有半分戏谑,很是难得的认真说了一句话。
但沈萱却轻嗤了一声,“王爷实在是抬举我了,只怕我这个人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徘徊在悬崖边上的豫王心生欢喜。”
沈萱太知道豫王了,他连自己都不喜欢,又如何会真的喜欢别人,只不会是自己身为他的对手,让他多费了些劲而已。
不过豫王也没有因为沈萱的这一句话有旁的反应,只抬了抬下巴,让身后的人把沈萱送进屋子里。
豫王站着没动,看着远处关上的门,脸上一直挂着的笑才消失不见了。
“精心伺候着,除了本王,任何人不准接近这里。”豫王冷冷的扔下一句话,带着突然而起的寒气,转身就出了院子。
宫里的大殿上,小皇帝一身龙袍坐在那里,脸上还带着泪痕,抽抽泣泣的低头看着手里的奏章。
太后现在已经成了太皇太后,她就坐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前边这个孩子,神情严厉,丝毫不把小皇帝的眼泪当回事。
豫王带着一身的怒气从外头进来,一看到太后就先质问,“你把沈惟弄到哪里去了?”
小皇帝抬起头,求助的看向豫王,一个三岁的孩子,字还没有认全,就要来批阅这些生涩的奏章,看不好还要被太皇太后责骂,他一点都不愿意当这个皇帝。
太皇太后抬起头来,皱眉看着闯进来的豫王,神情里都是不悦。
“他是沈萱的弟弟,哀家听说,沈萱甚是宝贝他,便是连嫁人也是带着过去的,这样的人不好好用用,只关在那里岂不是浪费?”
太皇太后扶了扶云鬓,慢条斯理的站起来,“你答应了要帮东武的,但你身为摄政王,这阵子又做了什么?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是什么打算,哀家告诉你,你最好是能快些将活人蛊给练出来,不然这事哀家就要亲自接手了。”
这次太皇太后的态度跟之前祈求豫王的时候判若两人,她站在高处俯视豫王,眼神里没有一点母子的温情。
豫王的心如同被封在了寒冰之中,冷的就要裂开。
他紧紧的攥住双手,这才是她的真面目,跟那许多年前一模一样啊!
“好,我给你练出活人蛊,但你必须把人给我,没有他,我没办法练蛊。”
豫王压制住心里的怒火,对太皇太后说道。
她站在高处低头看着豫王良久,似乎是要看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末了才终于点了头,挥手让人把沈惟给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