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萱又慌忙去拿那本《麻衣相》,翻开以后又是一阵错愕。
这里头却实打实的变成了一本相书。
沈萱迅速的从头翻到尾,但是一句关于针诀的话都没有。
看着沈萱错愕的表情,沈惟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但却能发觉事情并不好。
“除了你知道这两本书在这个地方,还有谁知道?”沈萱将那本书扔到一边,抬起头来问沈惟。
沈惟凝眉思索,平日里楼忆南,是不习惯有人服侍的,所以她身边除了一个粗使的婆子以外,根本就没有人。
沈惟能知道这两本书在这个地方,也是无意间看见过的。
“这两本书放在这里,母亲并没有背人,只是母亲深居简出的,这院子里又少有人来,并不曾见过有什么人刻意接近这里。
而且母亲在去西南之前已经准备收拾东西,要去医仙谷了,还说给我做完了这件衣裳就走的。”
沈惟一边回忆,一边认真的回答。
沈萱瘫坐在榻上,手边就是被他倒出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为何楼忆南没有给他们留下只言片语,就这么离开了,她到底去了哪里?现在又如何了?还有拿走玄机针诀跟那一页毒经的,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为何那人不拿走了整本毒经,而是只撕走了那一页?
诸多的疑问,铺天盖地的袭来,压的沈萱有些喘不上气来。
“娘娘,华棠郡主过来了,吵着要见娘娘呢!”
凌心从外头进来,在沈萱的耳边说道。
沈萱皱眉,沈棠已经搬回到宫里去了,这个时候怎么又来了定远侯府?她怎么出的宫?
“把她带进来。”
沈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泥潭当中,憋闷的厉害。
沈棠进来的时候额头上还沾了许多的汗,前头的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上,两个脸蛋红彤彤的,看这模样像是跑着过来的。
“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出的宫?”沈萱看着沈棠这个样子立马就站起来迎着她过去。
沈棠使劲的喘匀了气息,又咽了一口唾沫,才仰着脸看向沈萱。
“刚刚棠儿去毓慈宫,小顺子说姨母出宫来这里了,外祖母有话留给了姨母,棠儿怕耽误了,所以才跑过来的。”
沈棠说着,又从怀里掏出来一块令牌,沈萱低头看,她手里居然拿着的是楼忆南的令牌。
那出宫的令牌在沈棠手里,楼忆南又是怎么出的宫?
“外祖母留了什么话?”沈萱看了沈惟一眼,又低头问沈棠。
沈棠四下里看了看,凑近了沈萱小声的说道:“外祖母说,还记得小时候唱过的歌谣吗?”
说完之后,沈棠就抬起头来了。
“就这些?没有了吗?”
沈棠眨着大眼睛摇了摇头,“没有了外祖母,就只跟棠儿说了这一句话,外祖母说让姨母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