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没注意到她的异样，转头问黎萱，“萱萱你认识吗？”

“认识，教过我们公共课，而且，”黎萱指了指黎乔，“还是我姐的高中同学。”

这也太巧了吧。

外婆和林叔叔同时看向黎乔，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她点点头，“林纪扬是我们班的班长。”

林叔叔先回过神来，笑着说道：“原来纪扬是乔乔的同学啊，还真是有缘啊。”

谁说不是呢。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林叔叔婉拒了留下吃饭的邀请，回到了家。

他敲了敲林纪扬的房门，走了进去。

林纪扬正坐在电脑前构思着自己的新书，见他进来便问道：“爸，有什么事吗？”

“纪扬，你认识黎乔吗？”

听到黎乔的名字，放在键盘上的手一顿，过了两秒才说道：“认识，是我的高中同学怎么了？”

“她是你爸大学老师的孙女，你说巧不巧。”

林纪扬有些印象，他听父亲提起过，“您是说每年过年都会去拜访的蒋老师吗？”

（黎乔的外婆姓蒋。）

“对，就是蒋老师。”林叔叔想起，“你刚回国的时候，我还和老师商量过让你们见一面的，你这小子却一直说自己忙没时间。”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他只当是普通的相亲，而且那时候在准备入职的资料，所以一直以工作忙为借口糖塞过去。

要是他知道对方是黎乔，他怎么也不会……

哎，只可惜现在说什么都已经迟了。

等他回过神来，林叔叔还在念叨着：“人家乔乔这么优秀，你怎么就不知道把握呢……”

他不是没努力过，只是终究比不过梁言。

想到这，他叹了一口气，“爸，人家有男朋友了。”语气难掩落寞。

“你看看，这么好的姑娘就错过了吧……”

等林爸爸走后，林纪扬的手放在键盘上，半天都没敲出一个字。

看来是写不下去了。

他默默地合上了电脑，拉开抽屉，拿出一张毕业照。

毕业照上是一张张青春洋溢的面孔，其中有一个女孩格外的瞩目，只要有她在，他的目光就难以移开。

如果他当时答应了相亲，如果他早一步，再早一步。

一切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只是有些事情，从来都与时间无关，与先后更无关。

*

与梁言约定的前一天晚上，黎乔将自己柜子里的衣服，和之前新买的几件全部捣了出来，铺了满床。

“这件太短了。”扔到一边。

“这件太死板了。”扔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