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李慕言说完，姜凡便开口道。

李慕言越说越激动，姜凡怕自己再不开口她眼里的泪珠就掉下来了。

“龙国有十几亿人，能够有这种机会的人，不会超过十个！你别糊涂！”

李慕言眼眶通红，但还是强装严肃的模样。

姜凡一旦加入这些势力，便意味着她这辈子可能都再也无法见到姜凡。

以她的资质，哪怕北境李家倾家荡产，她都无法加入这些隐世的势力。

“龙牙军的事情，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姜凡问道。

这个问题，让李慕言一怔，心头一紧，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自然知道龙牙军的事情。

在她带着姜凡参加晚宴那天，她父亲就将龙牙军的事情告诉了她。

这是姜凡心中的伤疤，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看来你是知道的。”

姜凡微微点头，继续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龙牙军都能被全歼，为什么我和老爷子能苟延残喘到今天？”

“不是因为我和老爷子运气好，而是那些人站在高处，我和老爷子在他们的眼里只是不值一提的蝼蚁，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活着的我们，在他们看来就像是活在阴沟里的老鼠。”

“他们想要看我和老爷子丑态百出，想让我们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笑话。”

“如果我拜入隐世势力，那些人，会让老爷子继续活着吗？”

“……”

李慕言无言以对。

她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因为隐世势力的存在过于超然，她所考虑的，仅仅只是姜凡只要拜入其中，便可得起庇护，一生无忧。

那样，姜凡便不用如她刘叔叔所说那般，肩负终结四境战乱的重担，也再也无需为自己何时会被曾经的仇家诛杀而担心。

嘟嘟嘟……

绿灯亮起，后面的车辆等了许久，终于按下了喇叭。

“我……是不是很自私？”

李慕言忽然问道，泪眼婆娑。

“做决定的人是我，怎么成你自私了？”

姜凡一怔。

“没什么，随口说说而已。”

李慕言立刻破涕为笑，一脚油门踩下，抹去脸上的泪水，“今天准备带本小姐去哪儿玩？”

“我为什么要带你玩？”

姜凡反问道。

“我之前在沧江市可是带你去游乐园玩过的！于情于理，我来京都你不该带我四处逛逛吗？”

“再说了，你回京都以后肯定是像在沧江市那样把自己关在家里修炼，对不对？”

李慕言嘟着小嘴不满道。

“你怎么知道？”

“哼哼，本小姐冰雪聪明，以本小姐的聪明才智，你屁股一撅，本小姐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

“要不我现在放一个试试？”

“你敢在我车上放屁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