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泽司低垂着睫毛,耳尖有点泛红:“腿麻了。”
花梨绘看了一眼手机:“还有多久?”
她要去看书。
花泽司欣喜:“一会儿就好了。”
花梨绘把头收回去,“那你慢慢蹲,我先回去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
花梨绘走了。
花泽司怕待会儿还有人过来,忍着酥麻针刺的麻木感,扶着假山站起来,每踩一步脚都麻木刺痛。
没良心的女人,就这样丢下他走了。
花梨绘走了一小截路,在七舍旁边的摊摊,买了一瓶矿泉水准备去图书馆,想了想又调回头。
一个大男生晚上在外面还是有点不安全。
花泽司最后一下卯足了劲,像一只断了条腿的山蛙一样跳出来,一下子就撞到了刚过来看他的花梨绘的下巴,脚踩到了一块石头一扭。。
另外一个下巴被猛然抬起,下齿和上齿撞击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喀嚓!”
花梨绘倒退几步揉了揉发红的下巴:“劲挺大的呀。”
她要是刚刚说话伸出了舌头,那现在估计她都残废了。
花泽司捂着脑袋,一只脚脚尖点着地发抖:“小……梨子你怎么还在这里?”
花梨绘下巴红红的,有点不高兴:“你脚崴了?”
……
凉亭。
约会的地点。
花泽司:“别……别脱……鞋子……臭。”
花梨绘抬头,手下不停:“别扭来扭去,你给我坐好。”
“我小时候连牛粪都搬过。”
我会怕你这点臭吗?
花泽司捂着眼睛,抬起头,一路从脖子红到耳朵尖尖。
今天……他脸都丢完的。
他长这么大,只有她敢凶他。
花梨绘摸了摸骨头,“花泽司,你这个是错位。”
花泽司仰着脖子:“嗯。我待会儿去看校医。”
花梨绘:“校医好像下班呢。”
花泽司:“啊?”
“喀嚓!”
“啊!”
疑问。
接骨。
痛呼。
花泽司脚上一痛,冷汗一冒,shi了底衣。
那痛跟腿断了差不多。
花梨绘麻溜地把花泽司的鞋子穿好,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起身:“好了,你可以跳着去看校医了。”
“水给你。”
紧张易口干舌燥,
花梨绘一看手机,又走了,她走路走得很快,很快就走到七舍到图书馆上面的楼梯那边,花泽司转着脑袋都看不见了。
花泽司看了看鞋上的蝴蝶结,脚一踢,蝴蝶结就跟着动,愉快地去了校医院。
校医:“脚崴了?”
花泽司:“嗯。”
片刻后。
校医:“已经有人帮你接好了。你还跑过来干嘛?”
花泽司:“医生是我……同学帮我接的。”
校医提了提眼镜:“小伙子,你有个很牛逼的同学。”
一个敢接,一个还敢让别人接,还接好了。
牛叉。
校医看着花泽司美颜忍都忍不住的笑意和骄傲:“是个女同学吧?”
花泽司:“嗯。”
校医:“那你可要抓牢了下次崴了脚还可让她帮你接。”
“回去买个冰糕敷一敷。用完了还可以吃。”
花泽司点头,表情复杂。
晚上,花泽司刚敷完脚把冰糕放在桌上,出去倒洗脚水。
林狗他们打了篮球,“嘭!”一声嘻嘻哈哈的把门打开了。
林狗一瞄:“哎,有冰糕。”
林狗眼疾手快抢了过来,把冰糕抢过来,看着李全场还要来捣乱,撕开包装啃了一口,耀武扬威:“来呀!我不怕你。”
李全场:“快快快,我也热分我一半。”
李全场说着就要去抢。林狗怕冰糕掉在地上谁都吃不着,只能忍痛一拳头下去,给李全场分了一半。
两个人一人一半,凉快自在。
王铁嘴倒了一杯温开水喝。
花泽司上了个厕所出来。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