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泽司一向打扮的干净帅气,鞋子都要擦几遍才出门,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什么时候他会有这么狼狈过?
花泽司低着头,看着水滴落到地板上,反着灯光像一颗颗明亮的星星。
如果他有几滴泪也不会有人发现的吧?
是啊,这种毒他中了十四年,甘之若饴,也许还会更久下去。
这场爱情里,他在其中苦苦挣扎,拼命地想要往她身边游。
而她永远都像一个局外人。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差别。
即使昨夜的风雨再大,我们也会回家,明天早上一开门又是微笑。
至于昨夜雷大不大,被吓着没?这事儿没人关心。我们也不会说。
我们总是喜欢把软弱留给自己,把坚强留着人们心中。
忍受过那么多痛苦的煎熬,某一个人给一点糖,就想朝她微笑,浑然忘记了,曾经有些苦难就是他带来的。
花泽司快乐是因一个人而起,他的痛苦也是因一个人而起。
他就像一个杵着木棍走在悬崖边的人。一旦有一天木棍没有了,他就容易掉入深渊,万劫不复。
今天周六,轮到静静值日,打扫卫生清理阳台。
可她一起床就发现几个垃圾桶都套上了新的口袋。
地板扫得干干净净。
完了,有人把她要做到全部做完了。
看了几眼也不知道到昨晚的那堆东西,到哪里去。
大概是真的丢了吧。
最终是花泽司先开口。
棒棒糖:那里面东西你看了吗?
最爱的小梨子:还没看。你最近有空吗?
棒棒糖:你什么时候过生日了?
最爱的小梨子:生日,那是小朋友才过的日子。
花梨绘自从小学读完后,几乎就没有过过生日了。
初中,高中,大学她都是在住校,慢慢家人忘了,最后连她自己都忘了。
其实,她和哥哥的生日相差的并不远,同一个月,一个在初一,一个在初五。
每次妈妈还要打电话过来提醒她,哥哥的生日要到了。
可是轮到她生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给她打电话,她等了一天都没等到,后来她就不等了。
第二天第三天,哥哥和妈妈才说他们忘记了她的生日。
花梨绘说,没关系,我都已经长大了。
后来连对不起都没有了。
因为他们经常得到花梨绘的宽恕,后来就默认为这是花梨绘对他们的宽容了。
所以有人会说,脾气好的人有时候容易吃亏。
棒棒糖:在我眼里,你就是小朋友。
最爱的小梨子:我已经长大了,我已经长大了很多年了。
花泽司坐在寝室的凳子上,一瞬间就泪目了。
他想起她在初中同学录上写过的一句话,标记在生日的旁边。
她说,生日对于一个人来说是一个很奢侈的节日。
如今她说她已经不过生日很多年了。
她已经失去了她觉得宝贵的东西。
她已经被遗忘的太久。
她开始不再抱有期待,在平静无声中压抑着、失望着、绝望着,最后通通都变成了习以为常。
花泽司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但他觉得难受心痛。
现在,他想起来,大概从初中开始,就没有人给她过过真正的生日了吧。
当时他在初中班群里面问,谁知道她的生日?
没有一个人知道。
或许连她自己都忘了。
后来很久以后,他才听说,她的家庭突然发生了变故,父亲在工地跟人起了纠纷,被人打了躺在床上,打人的人跑了,她、哥哥、母亲相依为命。
花泽司不知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