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弟弟还不像耶。我像我妈,我弟弟像我爸爸。”
几个学生嘀嘀咕咕走远。
“我还以为是花老师包养的小白脸耶。长得那么白。”
“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呀。”
明音织觉得后面的什么话他都没有听清楚,就连那些女人和学生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花梨绘等人一走,重重甩开那只温暖的手,刚走几步,又被人拉住袖子角角。
明音织把放在另一个兜兜里一直暖着的奶茶拿出来,战战兢兢,小心翼翼:“我……给你带了奶茶。红豆布丁的。”
“不不不,是上次……是我赔给你的。”
花梨绘睫毛垂落在两人的手上,低着头认认真真毫不留情一根一根剥开明音织的手,直视着明音织明亮清澈不染一丝尘埃的眼睛:“不用赔了。我不需要。”
“你也听见了吧。我有男朋友。”
我不需要你,也不需要你的奶茶。
周围的人不停流动,明音织站在台阶上拿着奶茶看着花梨绘头也不回地离开,低头盯着手中的奶茶,呢喃着:“怎么了?不是一直都喜欢喝吗?”
“怎么突然就不喜欢了呢?”
明音织把那只握过花梨绘的手放进裤兜里。
很快那丝冰冷就被他的体温暖热了。
明音织扬起嘴角灿烂地笑了笑,突然笑容静止。
他意识到:那丝冰冷不是被加热了,而是消失了。
明音织一步一步走下台阶,然后疯跑起来,黑色的外套衣服上手绘的大片大片粉色的樱花似乎也随风而逝了。
他需要一个手机!
他要打电话!
明音织放下手机,给热心人士道谢,如释重负:“呼~原来又是骗我的呀。”
“明音织呀,你真挫。上次都没信这次怎么信了?”
耳朵上的樱花似乎又迎风活了过来。
明音织双手插衣服兜里,脚步轻快,甚至想哼一首歌,脚步停下。
花梨绘?
她在做什么?
明音织往墙壁边靠了一下,璀璨的眼瞳全神贯注地看着正在一个水龙头面前站着的花梨绘。
洗手?
这么冷的天洗手多冷,回家洗不好吗?
花梨绘把一只手的袖子挽起来,一圈红印赫然出现在柔白的手腕上。
明音织瞳孔一震。
他下手也没多重呀?
怎么会这么严重?
花梨绘把手伸到“哗啦哗啦”的水龙头下面,淋着。
清澈的寒水从匀称的骨节淋过,从修长的手指垂滴,从白嫩细滑的皮肤倾泻,那道红印如此碍眼。
明音织烦躁地抓了抓脑袋,用差不多的力度握了一下自己的手,啥事都没有。
女生怎么这么脆弱?
他怎么这么暴躁?
冷水消肿。
花梨绘冲完手,把手擦干,脸色似乎由于寒冷有些发白,抱着书走了。
“喵~”
一只猫儿从明音织背后跳出来,明音织不察一下被吓跳起来了。
“呼~原来是只猫呀。”
明音织这才发现自己手心都生汗了,去水龙头下面冲了一下,赶紧握住奶茶,“嘶~冲这么久不冷吗?”
花梨绘坐在公交车最后一排,安静地靠在窗边,低垂着眼睛看着窗外的繁华:“静静,我有几箱东西寄给你,你帮我好好保管一下。”
“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再把它寄给花泽司吧。”
“谢了。别担心,我现在好着呢。你呢?宝宝踢你没有?”
“小说呀?我在写呀。我刚好写到你结婚怀孕了。好呀,龙凤胎这个必须安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