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绘没有再问过花泽司那夜那碗滑肉面下的话。
有些话只说一次,她也不是自甘卑微的人。
花泽司疑惑花梨绘为什么会突然想到了婚姻,在他的意识里花梨绘是属于那种不婚主义的人。
难道他们对于不婚这个概念的理解存在差异?
我们路过很多人的人生,我们或许可以在别人的身上看到自己过去、现在、或者是未来的剪影。
花泽司坚信他们不会像那一对情侣一样,因为他们几乎从来都不争吵,更别说在马路上争吵了。所以,他永远也不会有那么一天,坐在急救室外那么一天。那对情侣的的结局不会是他们的结局。
尽管,他们有相似的地方。花泽司和那个男生一样想要赚更多的钱娶自己心爱的人。小梨子像那个女生一样更渴望的是陪伴而不是金钱。
可没有钱,他就没有办法给她富裕的生活。他是一个男人,就应该有自己的担当和作为。
……
“明音织?”女孩欢快的嗓音被压抑到颤抖。
“啊?你是谁呀。我这个人记性不太好,你别介意哈。”
“安陌,安静的安,陌生的陌。”
明音织挠挠脑袋:“安陌呀,下午好。”
显然是不太认识她。
安陌目光一黯淡,转而又把牵在背后的哈皮露出来,“哈皮!你还记得哈皮吗?”
花梨绘给她说了一些训练狗狗的建议,哈皮虽然还是很不听话,不过相比较以前,已经好了很多了。
至少不会总是拖着她到处跑了。
明音织和哈皮一对视,蹲下身来,接住扑过来的哈皮,给大狗狗挠痒痒顺毛毛,捏捏大耳朵:“哈哈,哈皮,口水!口水!好久不见,你又长成肥狗了。”
要是那只狐狸也这么热情温顺,他就可以摸摸她的耳朵啦。
声音变了又如何,明音织可是个配音爱好者。再说当你熟悉一个声音时,无论怎么变,你似乎都能听出来。
大男孩灿烂地笑着摸着肥硕的狗子,一对小小酒窝盛满了秋天的明媚和酒香。
醉了酒满脸通红的女孩牵着狗绳偷偷瞥着一人一狗。
要是她能像花梨绘那么漂亮,那些人估计就不会骂她了吧?
要是一直都这样就好了。
……
“对,回身反刺。”
“腰再扭一下。”
”保持着别动,不要把剑上的花抖落了。”
“视线往下,盯住剑尖的那一朵花,冷寂无情一点。”
“欸,好嘞。鼓风鼓风!”
“咔嚓!”了好几下,才终于宣告着这一次拍片的最终结束。
工作人员准备给花梨绘披上衣服。
花梨绘赶紧接过衣服批上,还得找一个地方把道具换下来,点头朝工作人员说着“谢谢”。
夸张的耳饰荡下长长的珍珠流苏显得脖子又细又长。
“不谢。我们都是新手。拍的不错。期待我们下次的合作。你的扮相很帅哟!”总负责人赞赏有加,“那边,有洗手间,快去换吧。”
花梨绘提着把剑,裹着外套,仙气飘飘地走向洗手间,裙摆像鱼尾摇曳,身姿婀娜。
工作人员手还在空中,笑着摇摇头:“怎么把剑也带去上厕所了?”
洗手间附近。
一个男孩子的背影挡住了女生的样子,似乎是在亲热的样子。
花梨绘视而不见,看到狗子一愣:“哈皮?”
好多人看哈士奇觉得长相差不多,但花梨绘能辨别出细微的差别。
男生有着少年的精瘦,黑色黄边的外套,黄.色的腰带,元气的背影莫名有些熟悉。
安陌和她的男朋友?
安陌什么时候和明音织在一起了?
也好,他主动放弃,也好过来烦她。
花梨绘刚进洗手间,听到后面的说话声,又走了出来,拔剑,一剑过去。
“唰!”一柄剑抵在明音织耳边的树上。
冷厉的眉眼,无情的剑,长发飘舞在空中,背后的落木萧萧而下。
明音织一抖,茫然眨眨眼,心口鼓鼓的,喉结滚动了几下,背抵在树上,眼中难掩惊艳之色:“花……梨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