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间一把瓜子壳放到随身携带的小型分类垃圾箱里:“旁支多的很,正的嘛就那么一家。一个伊下俊抵好多个旁支。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发愤图强了。”
华铎压低声音看看四周:“那个伊家,伊下俊是不是真有一个傻子弟弟呀?”
“老实说,我也没有看到他。伊家把这个疙瘩宝贝地很,管他做什么。反正伊家最后还不是伊下俊的。”伊间一忽然想起那一次不愉快的经历,打了个抖抖。
任谁去亲戚家做客,睡梦中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晚上一觉醒来,发现床.上多了一个长发美男子窝在自己怀里,一说话就发现这个美男子居然是个傻的。
后来他看着美男子被锁链捆住嘴巴被胶布封住摁在轮椅上被人带走了。
从那以后,伊间一只要一去伊家睡觉,晚上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他把整个屋子找遍都没有找到视线的主人。让伊间一一度怀疑,也许那个长发的美男子根本就不存在,只是一场昨夜星辰。
可能他真见过伊清芽。
难道他单身久了,出幻想症了?
可他怎会幻想出一个陌生男的?
伊间一把几个兄弟一看。
他的几个兄弟也不差呀。
话多死人的华铎,儒雅严厉的镜水墨,软萌精致的汤绪樱,热烈阳光的明音织……
镜水墨立刻把汤绪樱拉地远一点,雪白的皮肤染上一层薄怒,单片眼镜泛着冰冷的光:“发什么神经?别把小孩子吓着了。”
十六岁的汤绪樱:“……”
镜水墨对于汤绪樱的保护,其他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镜水墨平静的几乎没用什么表情,可只要一遇到汤绪樱就容易炸毛。
华铎艰难地挑了一下眉,“呃……那个间一呀,你表情太明显了。”
伊间一摸摸自己的脸,觉得自己又变帅了一些,“被看出来了?”
华铎的眼睛睁得大大,摸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大声嚷嚷着:“你还真有?你……你离我远点,我家就我一个独苗苗,还要靠我传宗接代。”
伊间一坐在中间,看着自己的兄弟都离自己远远的,“我是清白的。我呸!你们见过那种八九十米的烟囱吗?”
华铎呆着点点头。
伊间一咧嘴一笑:“我就是那么直。”
华铎那表情简直一言难尽。
很多那样的烟囱都被爆破了。
算了还是不要说了。
伊间一:“明音织那狗蛋,估计又跑到哪里去了,不等了。让他自己找电话打给我们。都秋天了,宿舍还有蚊子,我们正好去买点蚊香。”
华铎表情瞬间扭曲:“嗯?蚊香!要买你自己去买。”
伊间一气了,又不是他一个人用,“好呀,华铎那你就用你的苍蝇拍打一个秋天的打蚊子吧。”
镜水墨握着汤绪樱的手,看到汤绪樱手上几个红疹子,“怎么不涂我给你买的六神花露水?”
汤绪樱:“上个月掉床底下了,还没捡。”
伊间一一把抱住暴躁的华铎,“冷静!冷静!我们去买蚊香!”
华铎:“你让我冷静!镜水墨你好样的,有六神都不给我们用点,你看我脖子上都是疙瘩。”
镜水墨:“放开他。”
被放开的华铎鼻孔朝天,俯视着汤绪樱:“你那个花露水我帮你捡,你给我分点呗?”
镜水墨:“我们不要了。绪樱,待会我给你买宝宝金水。”
汤绪樱:那瓶六神上个月月底就过期了。
宝宝?
……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给你钱。”
“我送你不是天经地义吗?”
“我刚刚把你当的是司机。”
明音织看着座位上的二十块钱,突然沉默……
她居然让他继续拉.客,好早点买手机。
他有那么缺钱吗?
晚上,明音织提着一份外卖才回到寝室,洗漱完,一个人在床上数钱,数了一遍又一遍,甚至有时候还笑出了声。
刚好那天晚上熄灯后,打雷,闪电一照,那口明晃晃的白牙,颤抖的身影,压抑的笑声……
华铎把被子蒙头上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