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泽司走出办公司,吐出一口气。
幸好,小梨子还不知道。
那几张照片,没有一张亲密照片,算得了什么?
小梨子曾经说过,倘若不爱了就是不爱了,爱上了别人就分手,没必要出轨让彼此脸上无光,也没必要假装恩爱互相折磨。
花泽司等着事情的反转,看着那些人同情鄙夷不屑的眼神,拒绝了女同事热心,认真做着自己的事。
手机上,一个图标在地图上移动。
不一会林狗也打电话过来,表示慰问和关心,声明不是白亦灰做的,还说要是有需要他会让白亦灰出来作证。
青墨收了静静的手机,正举着伞带着静静在花园里散步。
安陌蹲在被窝里,努力给三个人洗白,被人骂到哭,一边辩解,边哭边发消息骂顾月里。
哈皮钻到被窝里,扯着安陌的头发往外拖着玩,看到安陌脸上的眼泪珠子伸出大舌头尝了尝,摇晃着脑袋,味道好怪。
“滚。”
安陌拿起枕头把哈皮打下床,继续蒙着被子打字,负隅顽抗,听到房子外有陌生人喊她的名字,手机被电话信息轰.炸。
明音织看了几回手机,坐不住了,但他必须保持镇定。
顾月里也坐不住了,但他舍不得放过这么好羞.辱明音织的机会,拿起手机也看了好几回。
两个人看着对方的动作都明白对方急事,就在等着谁先认输。
顾月里把高脚杯推开:“不用选了,他根本就没有二十万。”
明音织倚看了一条消息靠在椅子上,耳朵上的樱花粉嫩自信,笑容可掬:“这里的所有的卡加起来的确没有二十万。”
顾月里微眯着眼睛,脖子青筋暴起,手握着扶手“咯咯”作响:“明音织!你在耍我?你想食言?”
明音织轻咳了一下嗓子,脚尖点了点地面:“我可没有耍你,我只是在跟你玩游戏而已。还有二十分钟,你就可以拿到二十万滚了。”
顾月里咬咬牙,拿起手机弄了几下,忽然招手:“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上红酒。”
明音织摆摆手:“给我来一杯柠檬红茶,喔不,来一杯牛奶草莓味珍珠奶茶。”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遥遥举杯。
手机呼吸灯闪烁了一下,明音织欣喜地打开,笑容消融,黑屏,眼中燃烧着熊熊火焰,耳朵上的樱花似乎也要燃起来了一样:“算你有本事。”
他本来找伊间一和伊下俊凑凑就够了。顾月里居然通风报信,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现在他爸妈把他所有的银行卡全冻结了。
顾月里喝了一口红酒,喝了酒微微红着脸,带着微醺的一丁点鼻音,“多谢夸奖。还有十分钟。”
明音织盯着门,希望伊下俊能偷偷摸摸派个手下把钱送过来。
他总不至于让他丢脸吧?
虽然,越想心里越没底。
顾月里本就阴柔的长相,此时胜券在握,卸去了凶狠阴沉,像一个艳若桃李的少年,不如明音织的惊艳,也算美丽了时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八分钟。
六分钟。
五分钟。
两分钟。
一分五十二秒。
顾月里喝掉最后一口红酒,放下酒杯,起身接过跟班的手绢擦拭手指。
一分四十秒。
一分三十五秒。
明音织不甘的心,慢慢沉寂下来,绝望如潮水不断侵蚀海中岛屿的土壤。
他本可以卖了车,可那一定会被父母发现的。
顾月里擦拭嘴巴,坐在沙发上,接过跟班给的一本英文小说,戴上眼镜,“时间到了再叫我。”
跟班:“是。还有四十秒。”
明音织:你就作!等我哥手下来了……
一阵高跟鞋“哒哒哒”锋利的声音朝这边靠近。
在没有放音乐的包间格外明显。
“这个包间有人!”
“小姐,你不能进去!”
来人似乎说了什么,太低沉了,没听清楚,只听到侍者。
“你说笑了,哪里有客人拖行李箱?”
一个女声不大却清晰出现在了大家的耳朵里攻气十足冷漠无情,犹如凌驾在人的头顶:“我说有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