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冷战,连他们家的狗都知道。
——花泽梨
一个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些人在一个城市生活的,一辈子也都不认识对方,尽管无数次的擦肩而过。
现在这个城市变成了同一道大门,同一个房子,同一个大厅,同一条狗,陌生人变成了熟悉的人,熟悉的人变得陌生。
早上,花泽司起床吃饭,花梨绘已经吃完饭出门,花泽司把狗饭吃掉。
花总管:心机男表。
晚上,花泽司回来,花梨绘已经关了卧室的门了,花泽司吃掉狗饭。
花总管:心机男表。
偶尔接触到对方的眼神,他们也会像两只彼此试探的蜗牛,一触及到对方的触角就缩回螺旋的壳里。
花总管:两只乌龟。
花总管每天都在担惊受怕,害怕他们其中一个人突然问它。
花泽梨,如果爸爸妈妈如果分手了,你会跟着谁?
对于花总管来说突然叫全名不亚于我们上课老师死亡抽问时老师刚好和自己对视了。
花总管觉得它可以毫不犹豫地选择妈妈,因为妈妈爱它是因为它只是它。爸爸爱它,是因为妈妈爱它。但一想到自己可能会有后爸就觉得狗生暗淡无光。
最糟糕的是,万一他们都不要它,它这么熊,除了狗肉馆子估计就没人要了。
如果被抛弃成了流浪汉,它听一个尾椎差点被砍一刀的流浪汉说过,流浪汉遇到一顿美食都不敢吃,可能有毒,中了毒躺地上不能动,眼睁睁被人类拖上车卖到狗肉馆子,尤其是寒冷的冬天。
不是所有的人类在所有的时间都对他们友好,人类的世界很复杂,上一秒还在逗你对你笑,下一秒说不是就给你捅了一刀。而那个人还有可能是你的主人。
人类中也有吃狗肉的,就跟他们也吃鸡鸭鱼一样。
无声地煎熬折磨着大家脆弱紧绷的神经。
他们在冷战,连他们家的狗花泽梨都知道。
一想到自己就像没穿衣服一样一直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中,花梨绘就抓狂。
即使那个人是她的男朋友,那么亲近也无法原谅。
又或许正因为越是亲近的人,我们越难以容忍。
但花梨绘修养个性格注定她不会是一个爱发脾气的人。
花梨绘卧室的壁纸换了好几次,全被挠花完了,一条一条挂在墙壁上,落在地上。
她甚至翻了所有的衣服鞋子帽子,来看是否有隐藏的摄像头录音设备。
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据说是匈牙利诗人裴多菲所着)
医院。
顾月里醒了,证实了打赌的事情。
顾月里腿摔了要养伤,有两个专门的护工照顾,于是安陌去的越来越少。
这天,安陌给哈皮买狗粮,干脆没有去。
两个护工个子高点古板点的叫陈紫蕾,个子矮一点乖巧可爱的是戚奈。
顾月里看着戚奈:“别关门。”
陈紫蕾一板一眼:“少爷,风大。你的腿要是受了寒,以后容易落下腿痛的毛病。”
戚奈:“安陌小姐说她今天有事。她要买狗粮。”
顾月里伸着脖子看着门口:“那还是……关吧。”
怎么天天都有事?
三个人再强迫那个受伤的跟班,再随便找一个人,然后开黑。
第二天,安陌还是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