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绘本以为自己会红着眼歇斯底里质问花泽司为何监视她,倘若还曾是少年,也许她还会那样做,可她终究不是少年了。
比起那些任性和洒脱,她更注重怎么解决问题。
两个人,四年的光景成为恋人一年,一路走来,也不容易。
愤怒过、狂躁过、抱怨过……然后都被时间混合沉淀降解,最后通通变成了一如她眼眸般的干净澄澈平静深幽。
花泽司把一个针孔摄像头递给花梨绘,“以后换你来监控我吧。”
花梨绘并没有伸手去接,平静地望着花泽司充满期待和愧疚的双眸:“我不喜欢别人做的事情,我自己一般也不会做。”
“花泽司,这样的事情我无法容忍第二次。以牙还牙,彼此折磨这种事情对我们来说没有必要。”
就算花泽司再喜欢她,长期下去也无法容忍她一直对他的监视。
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的感觉会非常糟糕。和被一直关在没有任何声音的世界一样令人暴躁抓狂。
花泽司把摄像头揣着,眉眼柔和犹如冬天的雾气:“谢谢你,小梨子。”
花梨绘摸出手机,“这件事情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花泽司连连摆手:“没有,你做的很好,是我有错在先。”
花梨绘拉住花泽司的手:“这段时间我一直期待自己冷静下来分析问题,觉得我们需要给彼此留下一些空间,以至于一声不响就冷落了你和花总管。”
自省是人在任何时候都需要的一种能力。
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和指出恋人的错误同样重要。
“花泽司,对不起。”花梨绘笑着捏捏花泽司暖红干净的指尖。
“花总管,对不起。”冰凉枯瘦的手指摸了摸花泽梨的毛毛。
花泽梨“呜汪”了一声:本总管,原谅你啦。
“小梨子,你瘦了。”花泽司捂着花梨绘的手,再搓热,“别这么累了,你还有我可以依靠。”
脸上的棱角都瘦出来了,狭长的内双看起来也变大了,以前合身的衣服现在穿出了宽松感。
也对,前段时间,两个人基本碰不上面,花梨绘能够巧妙地几乎避开所有的正面接触。
“你要是想补偿我。陪我去电影院看一场《妖猫传》吧,我想看看他们的结局。”
花泽司心跳变慢了一下,如果他没有记错,这部电影已经从电影院下映了差不多三年了吧,但他还是点点头:“好。只要你想我就陪你去。”
“明音织的事情,你别担心。他只是我的弟弟仅此而已。”
小梨子只要你说,我就信。
正在寝室织帽子的明音织打了一个喷嚏,鼻子酸酸的,不知为何突然有点想哭。
大概是天气太冷了吧。
“我想养只猫,我在学校附近看到一条流浪猫,哪天我把照片发给你看看,你看可不可以?”
“好。我也正好一直都想养只猫。”花泽司笑着,小梨子有考虑到他,而不是独断专行,而且两个人一起商量事情的感觉真好。
就像恩爱不疑的老夫妻一样。
花泽梨爬起来,把下巴放在花梨绘肩膀上:呜呜~妈妈都不关心我的意见。
花梨绘伸手转了转花泽梨的大耳朵:“在呜呜什么?说不定家里要有新成员了哟。”
也就是通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