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情于理叶医生都不会放这个时候情绪崩溃的花母进去,“你们拦住她!我找人来。”
于情,他是司的哥哥,里面是司的未婚妻。当司不在时,他得守护着她。
于理,他是医生,里面是他的病人。巨大的情绪波动尤其容易导致花梨绘心脏骤停、脑溢血等等危及生命的情况产生。
好在,最近一段时间花梨绘失眠症爆发,睡觉的时候大脑依旧保持较高度的异常活跃,她的药物里有治疗失眠的药。
花母坐在地上哭得像一个疯子,“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听你的话。”
她不该同意自己的丈夫把别人的孩子卡在他们美满的婚姻中。
花母想起自己的一生,突然觉得没了希望,“我该听你的话的。”
她要是当初听她妈的话,不嫁给花父,那么如今的一切悲剧都与她无关。
陌生人的喜怒哀乐,谁管呢?
谁有有权利管?
谁又管得着?
花母最后被叶医生安排的男护士强行架走了。
沉睡中的花梨绘对此一无所知。
……
“陈姨,怎么了?”
“没没什么。”
“你有事情瞒着我。说了你安心点。”花梨绘循序善诱。
“那我说了啊。昨天晚上你妈妈来了的。”陈姨手抓了抓衣服,欲言又止。
“喔。还有什么事吗?”
“我不敢说,怕警报。”
“是我哥哥出事了吧?”
陈姨哑然,这足不出户就知晓外面了?
人的直觉有时候是非常恐怖的。
陈姨看着花梨绘淡淡如樱的唇瓣开开合合,耳朵里一个接着一个惊雷。
“我哥和我差不多了吧。”
“我妈是来找我拼命的。”
“我爸在医院看我哥,顺便检查身体。”
那哪里是未卜先知,不过是花梨绘掩盖在镇定之下的句句试探。
“陈姨。”
“啊?啊!”
“月底了,你去问问出院部,我妈给我续交医药费了没有?”
陈姨吓着了,走得匆忙回到病房。
空无一人。
“没……人呢?”
陈姨赶紧冲出去,生怕说她不尽职没有声张。
当陈姨找到花梨绘的时候,花梨绘转动着轮椅进了一间病房。
那个方向!
陈姨小跑过去,轻轻敲门进去。
花梨绘坐在轮椅上,花梨早躺在床上人事不知。
薇幼安搂着小孩子,眼睛红肿。
小孩子相信了妈妈的谎言,以为爸爸睡着了,看到花梨绘:“阿姨,你是谁呀?也来看我爸爸吗?你的椅子好好玩的样子。”
薇幼安赶紧捂住小孩子的嘴巴,去看花梨绘的神色,而花梨绘神色平静无波,仿佛老僧入定失去了喜怒哀乐。
“嘘~不想挨骂就别给他们说我来过。”花梨绘直视着薇幼安的眼睛,轻声说着,“别让孩子看到不好的东西。”
“陈姨,送我回去吧,晚了你可能就要跟人打架了。”
陈姨虽然是花母请的,但是花梨绘只要一口咬定不换她就不会换。
而另外一个护工都被换了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