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绘中途让花泽司绕了一个圈,去了另一个小区。
花泽司扶着花梨绘进电梯,花梨绘按下一个数字。
“泽,我能走了,别那么紧张放松一点。”
花泽司放下手,改为拉着花梨绘,头歪起来靠在花梨绘的肩上:“我有点紧张,但我不能把紧张的情绪传递给你。”
花梨绘一耸肩把脑袋弹起来,“别慌,不是什么大事。你哥让我别大喜大悲,保持稳定,又不是不喜不悲。”
花泽司立刻摆脱了没有骨头的样子,目光温和,阳光正好:“我感觉现在的时光都是我偷来的。”
在别人的面前他是温柔的陌生人,是冷静的老板,是听话好学生,但在花梨绘这里他不需要这些身份。
花梨绘看着不停变化的数字:“那就把每天都活得有价值一点,才不辜负。”
花泽司跟着花梨绘出电梯,伸出手指勾住花梨绘的袖子,被花梨绘晃掉了,还来不及失落,下一秒十指紧扣,眼中的月亮都变成了甜丝丝的灶糖了。
他活在乖巧套子里的,是年幼的花梨绘戳破了他的伪装,给他吃苹果糖,带他挨打,带他疯。
家庭变故,茫茫黑夜,孤独无助,他甚至想化作那只被她照顾的流浪猫。
第一次遇到地震的时候,是她给了他第一个充满慰藉的拥抱。
他为了配得上她,读书,读大学。
后来,为了给她优渥的生活和医药费,抛弃了稳定的工作开始创业。
从陌生人到朋友,花了不到一年,从朋友到好朋友花了十二三年……
他的一生仿佛都是为了她而生,又像是寄生在她身上一样。
坚持的时候再难熬,他都没有想过放弃她,因为一旦放弃了她,花泽司也不再是花泽司。
“在想什么?”花梨绘偏头看着花泽司,轻声细语。
花泽司回过神来,“我在想能不能变成糖。”
花梨绘挑眉,可是她不爱吃糖,看到花泽司看过来,“嗯,你继续。”
花泽司心里乐滋滋的:“然后黏在你身上。”
花梨绘暗暗吐槽了一句:“狗皮膏药。”
花泽司凑过去:“什么?”
花梨绘:“没什么,我说我有病,而你是我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