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母的精神自从花梨早死后,就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花父时不时说着她,她才好一点。
白发人送黑发人。
花父和花母一瞬间就像老了十岁一样。
以前花母总是吹自己的儿子有多厉害,开了公司,娶了个漂亮又听话的老婆,现在不吹了。
花父经常让花母去城里看薇幼安和孙子花隐,一方面是看孙子好不好,另一方面是防着薇幼安跟别的男人好了。
他们就这么一个乖孙,花隐没了爸爸,不能再没有了妈妈。
而且花父受教育程度低,一定程度上让他受封建思想毒害严重,认为薇幼安要是嫁给了别人,会让他觉得很没面子,无颜面对自己死去的儿子。
两年后,2032年。
他们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先是村里有人在传,花家媳妇跟一个陌生男人走得很近,那个陌生男人还给花家孙子买零食。
“可怜花家小子对她这么好,尸骨未寒,现在就勾搭上了别的男人。”
那些嘴碎的女人议论纷纷。
“现在,年轻人的感情真脆弱。想我们嫁一个人就是一辈子。”
“还在娃儿面前和别的男人来来往往,羞不羞?要是我,我喝药死了算了。”
花父急得口舌生疮,一张老脸挂都挂不住。
他就只有一个孙子,万一跟着媳妇走了,过得好不好都不知道了。
这才多久,简直是,世风日下,不知廉耻。
花父整天想东想西,想去看又不敢去看,从街沿上摔下来。
年纪大了,人一摔半天爬不起来,后来送到医院,中风了,瘫痪了。
当时花梨绘正在杭州参加一个配音比赛,听到消息,放下比赛马不停蹄就往家里跑。
当时是花梨绘和明音织一起去的。
起初,片区赛,明音织说自己不好意思参加比赛,让花梨绘陪她一起去报名参加初赛。
花梨绘坐在那里等得无聊,报了名试着玩。
花梨绘戴着鸭舌帽,畏畏缩缩给自己打气:“我就一个业余十八线,除了明音织应该不会有人认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