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绘回到卧室,脑袋痛地想撞墙,在包包里翻出一大堆药,强迫自己看清楚剂量按照医嘱,吃了一把,反锁了卧室的门才倒在床上门头就睡。
起初花梨绘还痛得脑袋捶床,后来大概是药效起了作用,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还是黑的,头不太痛了,心脏在身体里狂跳,似乎一屋子都回荡着心跳声。
花梨绘发誓再也不熬夜了!
太难受了。
第二天醒来,花梨绘看了一眼恢复正常的花母,“消肿的药,医药箱里有自己拿。”
说完就收拾一下,出门去了。
花母一个人坐在凳子上,有一勺没一勺地吃着红薯稀饭,看到花梨绘一走,才松了一口气,舀了一大勺油泼辣子泡豇豆,埋头继续吃饭。
花梨绘喝一碗菜稀饭,四个蒸饺,才提着打包好的食物,往医院走。
“中风,过几天应该能脱离生命危险,这几天不用吃饭,输液就行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父亲他会瘫痪。”
“还能治好吗?”
“希望很渺茫。”
“谢谢医生。”
花梨绘送走医生,坐在床边,低着头,把眼前滑落的头发撸到脑后,双手交叉,心烦意乱。
昨天晚上和薇幼安一起来的男人叫曲良枫。
看得出来两个人相处地很不错,很有可能以后会结婚。
薇幼安才三十几岁,还那么年轻,为她哥守一辈子寡,那是传奇佳话。
倘若,再婚,那是现实。
这些都不是问题,而是花父花母这关,还有花隐的归属问题。
交给他们带,花隐多半会被娇生惯养,可她又真的不喜欢有个小孩子在家里面。
花梨绘买了些水果蜡烛和纸钱去看了一趟花梨早。
“多给你烧点大元宝,给天地四海通银行多存点钱。你在彼岸过得富裕点。”
“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到。”
花梨绘接了一个电话:“好了,就把资料发我邮箱吧。”
花梨绘挂完电话,看到花母在不远处戒备地看着她,擦身而过。
强硬地给花父请了一个护工,让花母照顾花父,花梨绘她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