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绘笑了,笑容渐渐消失:“爸,薇幼安她没有犯法,也没有出.轨。这有什么好丢人的?”
要是她死了,花泽司再娶,她都不会怪花泽司。
她应该会高兴吧,高兴他在人世不会孤单,有一个女人能取代她,让他天凉添衣,叮嘱他天阴带伞。
“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社会了。村主任你还记得吗?妻子跳河死了,他不到一年就娶了个更漂亮的女人。你们夸他什么?能干,有本事。”
花父的旧思想又开始作祟,明目扭曲:“可她是个女人!”
花梨绘没有生气反而心平气和:“女人怎么了?寡妇也有权利选择幸福,现在已经是男女平等的社会了。”
“如果,花泽司死了,我也有可能嫁给别人。”
当然这个例子,不太现实。
毕竟,怎么看她都像死在前头的那一个。
花梨绘继续说:“现在农村离婚的还少吗?王枫她离婚了,娃一人一个。她妹离婚了,娃也是一人一个。都再婚了,谁现在还戳着她们的脊梁骨?”
这日子过得下去就过,过不下去就将就,实在忍受不了又离婚。
谁还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成?
二胎,离婚一人一个,分不好就抓阄。
花父生气也没有用,花梨绘会继续说。
花父不能跑,只有被迫躺在床上听着,想了想好像是那么一回事。
花父:“花隐怎么办?薇幼安要是跟别人离婚了,要把花隐带走怎么办?”
“他一个小孩子在外面,也不知道跟着别人过得好不好?有后老子就有后妈。”
“我唯一的乖孙呐。没了爸,现在妈也快没了。他怎么就这么命苦。”
他怎么就这么命苦呀。
薇幼安跟别人结婚,再生孩子,别人那边是血缘关系,肯定更疼爱另外的孩子,搞不好还要刻薄花隐。
花父预见自己老了没有孙子,花家断了香火,花隐跟着别人过得凄惨,一想起这些眼泪都在眼睛里打转转,鬓边白发摇摇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