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讪讪的拿过,擦干净脸上的血迹。
他呵呵笑了笑:“小姑娘,喝酒吗?”
“你出钱!”
“好。”
“大叔,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是的,我喜欢你。”
“诶?”她有些惊讶,同手同脚的走着。
啊,小姑娘还真是可可爱爱的,很招人喜欢。
如果她不是个女魔头,不杀人的话……
两人上了酒楼。
他说话的时候很轻佻,可是别的时候都再正经不过了。
白兮雨杀了很多人,这些人里面有试图对她图谋不轨的登徒子,那些人和她见面打招呼的第一面就斩于马下,她不喜欢别人轻薄自己。
她自知自己美,却不喜欢别人提她美。
曾有人说她美,她那一次没有杀人,只是挖了那人眼珠,她说:“我自知自己是美的,只怕你从今往后都再也找不出一个比我美的了,与其叫你被俗人污了眼睛,倒还不如挖了你的眼睛好。”
她也见过那些名门正派,见过那些风流才子,至于登徒子也见了不少,里面长得好看的,人不少。
可她从没如同容忍江寒月一样,容忍其他人在身边。
她想,为什么呢?也许没有为什么,只因为只有江寒月才是温柔的对自己好的吧。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不好,是可以从他的眼底眉梢看出来了,他说的话做的事再妥帖细致,总会在他不自觉的时候显露出来他的真实意愿。
江寒月很好。
她抿了一口酒,并未多喝。
她心里有事。
她心里有事的时候总爱喝酒,然而现在不了,她只是希望酒壮怂人胆,她有些话想要问一问江寒月。
她见多了男女之间的事儿,她本以为自己若要细算起来,也应当对男女之间的事爽直得很,像极了他人口中所说的不知廉耻,可是真遇上的时候,她就有些手足无措了。
菜吃的很快,酒喝的很少。
菜吃完了,酒连一壶都没有喝完。
江寒月看了一眼,没有问。
女孩子心思多变,谁也不知道这一秒好好的,下一秒会变成什么样。
白兮雨喝完最后一口酒。
这一壶酒是不会醉的,只是在酒楼里有些话说不出口。
她其实记得很多事情,可她想啊,这么多年,自己只有自己和那把刀,不如相信一次,即使失去了也没什么好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