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农红军包括苏维埃俄国军事援助团,内心深处已经有了获得这场战争胜利的想法。
原本作轮换第三师的第四师和第五师,在这样的氛围之下,萌生一股轻松的感觉,警惕性大大下降。
警惕性下降,这意味着什么?
伴随着德军战斗至今,约一个小时,红军第四师和第五师,依然没有做好真正的战斗准备。
“该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怎么还没有准备就绪?!让第四师第一旅进入阵地,给我守住!北岸阵地已经丢了,南岸阵地不能给我丢!”听到这番话,谢苗·布琼尼内心更是愤怒,双手紧握,深呼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的说道:“炸桥,马上炸桥!”
“是,将军。”、
作战参谋不敢面对愤怒的布琼尼,点了点头,立刻转身离去,准备传达布琼尼的作战命令。
指挥所内,一众红军高级指挥官和参谋,羞愧无比。
论到军事素质,俄国军事援助团要甩他们一条街。
然而,这些红军高级指挥官更没有想到,德军的军事素质,比苏维埃俄国堪称伟大的红军部队,要高出两个阶层。
激烈的战斗,依然在持续着。
待南岸阵地的第四师第一旅近五千兵力投入前沿阵地,防守赛伦河大桥,北岸阵地的枪声,已经逐渐变小。
枪声减弱,这意味着一点,战斗已经到了尾声。
已经被放弃的红军第三师,在面临生死抉择之间,在面临黑黝黝散发硝烟气息的枪口面前,最终抛弃了自己引以为豪的革命信仰,宣布投降。
拥有70%新兵比例的第三师,已经被可怕而恐怖的抛射筒炸到崩溃,这种覆盖范围堪称恐怖的重火力,完全就是新兵们的噩梦。
北岸阵地,失守。
德军取得自开展以来的关键性突破,接下来,他们要更为难啃的骨头,南岸阵地。
“轰!”
伴随着一道响彻云霄的爆炸声传出,天摇地动,屹立于赛伦河之上十数年的大桥,被熊熊烈焰吞噬,走完了自己短短的一生。
赛伦河大桥,被红军部队炸毁,呈现不可修复的姿态。
难题,又一次摆在了德军部队面前。
然而,对整个德军乃至德国而言,真正的难题,并非是军事领域的,而是来自于外界。
德军装备重炮的情报,火速传递到俄国军事支援团最高指挥官——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斯大林手里,再传递到英法两国的耳朵里。
凡尔赛条约,这对于英法两国而言,是一个不容触犯的底线。
……
战场之中,战火硝烟和气息依旧浓郁。
北岸阵地前沿,四处堆积着巨人观的尸体区域,这里,呈现着一幅恶心且宁静的景象。
一具具膨胀变形高度腐烂的尸体,交错纵横,陈列于弥漫硝烟气息的地面,空气渐渐传出一股浓郁无比的恶臭气息,腐烂的身体组织龟裂,伤口处如泉水般,流出一股股青黄混合的脓水。
细菌。
每一滴脓水之中,蕴含的细菌数量和种类,远远超过正常数值。
浑浊脓水沿着伤口和衣服不断流淌,沿途污染一切物品,最终流淌于地面,被土地吸收。
此刻,这片经历过战火肆虐的土地,迎来了一场真正的噩梦。
污染。
不断的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