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依对两个崽崽说:“你们要上幼儿园了。”
燕大双没听懂,傻乎乎地笑,也不问,只以为这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完全没有想到从此便禁锢住他的一生了。
燕小双对这个词很敏感:“什么是幼儿园?”
这个时代是没有幼儿园的,只有小学,而且按照云依依来看,这里的学堂估计还不止是一年级,也许能到达二年级。
比起后世来说,现在的教育自然是不够看的,就连整个系统教育都不够完善。
大部分人都是八岁到十五岁入学,也有五六岁的,大得甚至有二十岁。
入学年龄没有明确的规定,所以两只崽崽自然也是能去的。
云依依道:“就是上次和你们说的学堂,这次开学之后,就可以送你们去了。”
娘的确说过这事,燕大双眨了眨眼睛,也没啥感觉,毕竟没有去过,心里面便没有期待,也没有不适。
云依依这些天也了解了一下,他们读的其实便相当于私塾,燕清河读得则是学堂,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一般说来,一个班多则三四十人,少则三四人。
在县城里面少说也有几十人吧。
至于三四人的班,云依依想,那估计就是什么乡村小学校了。
出了私塾,还有国子监,那则是皇家子弟读的学堂。
燕小双问:“窝们都要去做什么?”
私塾自然是好好读书的地方,不过云依依想了下,便道:“你们有很多同龄的小孩子,你们可以交到更多朋友啊,要是累了,就睡觉。不过娘不能陪着你们,到时候会给你们带好吃的,等吃完了,我也就来接你们了……”
燕大双眼睛一亮。
云依依的话,他都听懂了,这不就是吃喝玩乐吗?
反正离开娘一会儿也没关系,他吃过东西,睡完觉,就可以看到娘了。
云依依看到他陡然亮起来的眼睛,笑了笑。
据说燕清河的伤早就好了,朝廷因为他的伤补贴了不少钱,他们这又买牛又买药的,一直往县城里面去,丝毫不见窘迫。也不知道朝廷补贴了多少。
“能有多少,最多就几两银子罢了。”李美印道。
“这就是胡说八道。”反正他们回来,朝廷就给了二两遣散费,所以听到这个传言时,简直觉得滑稽。
“谁知道呢,他本来就伤得不严重,还得到这么多钱,简直……”
“谁说不严重,你又没看到当时的情况,这话可不能乱说。”
李美印的媳妇儿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于是室内就陷入了沉默。
不过李美印嘴上这么说,心里面却也觉得奇怪,他上次看了燕清河的情况,的确不是很严重。
莫不是他因为伤势太严重了,这才得到了一笔高昂的遣散费,也许这笔费用比他们都高得多了。但因为是误诊,所以他又很快恢复了。
他倒是把自己的兄弟想得高风亮节,从未想过他会使什么心计。
不过就算如此,朝廷也不会管这件事了。
他们自然已经都被放了出来,除非下次还要抓壮丁,这次便不会再和他们有联系了。
云依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燕母来告诉他们的。
她是唯一一个知道燕清河的确拿了高价遣散费的,还是云依依心血来潮,不想让她担心,这才告诉了她一部分事情,尽管她在那个时候还是有些隐瞒,但是燕母知道了以后,也一夜没有睡着。
现在听到大伙都在提及燕清河拿了多少钱回来后,这一切就对了上来。
燕母现在也有些后悔到处炫耀燕清河痊愈的消息了,若是她不说,也许大伙儿也便不会谈论这件事。
“哦,没事,娘不用担心。”云依依淡定地说。
燕清河的确拿了一点钱,不过她自己有更多的钱,这流言谣言啥的,不是很正常吗?能有什么关系?反正她都已经习惯了。
燕母张了张嘴,表情有些奇怪。
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这才道:“我听说亲家最近也要过来。”
云依依便知道燕母担心的是啥的。
原主最喜欢接济他们娘家人了,而且还是无条件地接济,他们大约这次又听到了风声,于是又打算过来了吧。
只是没想到这件事连燕母也知道,实在让云依依臊得慌,但这个人明明不是她,她觉得尴尬做什么?
以前云依依听说长得漂亮的人都没啥脑子,因为她们把时间都花在打扮上了,她并不赞同这句话,但原主还真是这样的人,几句话就能哄光她的家产。
要是原主,估计就把钱都给他们了,不过云依依却觉得经过上次的事情,她们应该也吸取了一点教训吧。
她又不是那么愚蠢的原主。
“你放心吧,娘,我有分寸。”云依依道。
燕母皱了一下眉头,心想,你能有什么分寸,凡是你有一点分寸,我也不会来提醒你。
但对方是云依依的娘家人,隔了一层,她又实在不好劝了。
她如今又开始嫌弃燕清河了,就算想用钱笼络住媳妇儿,也不要全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