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河回来之后,还是和之前的生活没有什么区别,倒是燕二哥和燕大哥来得比较频繁,上次还过来道贺了。
唐斯这些人比燕清河要高兴多了,他们定下了酒楼的一层,美其名曰诗会,虽然如此,其实就是一个大型社交场所而已,不过大家都不太熟悉而已。
唐斯惯会玩,他家又有钱,他早就定好了酒水,把气氛推得都不错,这次来诗会的人,粗粗看去也有二十几个了,大家纷纷上来进行自我介绍,就想着要互相结实一下。
唐斯和谢莫询都在,他俩来的还算早,这地儿也是唐斯定下来的,自然是需要他的,他往周围看了一圈,就说:“关兄呢。”这都这么久了,关复也没有来,说好了四个一起来,结果燕清河这厮就爽约了,其实也不算爽约,他当着大家的面拒绝了,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
唐斯也不好责怪于他,毕竟燕清河是有媳妇儿的人,这媳妇儿还这么凶,他不来,估计就是不敢来,他虽然是个大嘴巴,但是这件事也不好拿来开玩笑,自己心里面明白就是了,反正唐斯这是打算自己绝对不会轻易踏入成亲的坟墓。但是关复在做什么,他和他们一样,这也是一个单身之人,他有什么犹疑的。
谢莫询也觉得奇怪,这关复在私下里还劝他别来,这种场合多有趣啊,他也愿意结交各种朋友,自然是要来的,就没有听关复的话,没想到关复还真没有来。
“他估计是有事不来了吧,上次和我说了。”谢莫询道。
唐斯就有些不高兴了,他皱了皱眉头,这样显得他有些稚气,不过他倒也没有生气,“行吧,那我们不等他了,要是有下次,就叫关兄请客。”
谢莫询点了点头,总归就是一点钱,他们其实也不会放在心头。
这种诗会其实还挺无聊了,无非就是大伙聊聊天,读书人嘛,都喜欢咬文嚼字的,说些看似有文化的知识,仔细听上去却又挺空洞的。大家就以茶水为例,各自做了诗,看上去还算是和谐。
只是,忽然便有人问了一句:“你们觉得今年县案首如何?”
唐斯和燕清河再熟不过了,闻言,自然很有发言权:“清河兄弟是我的至交好友,为人刚直,有才华,他能拿到这个案首,自然是实至名归的。”
要是唐斯记忆好一点,就知道问话的人就是之前提出要开诗会的那人,不过他提出这个建议后,唐斯就立刻接话了,这人便再也没有出过声。
那人嗯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叹道:“可惜不能看到大家的试题,不然真想知道案首是如何书写的,我们则个也好学习一下。”历来考生所书写的内容那都是保密的,特别是现在才考完不久,就算出了成绩,他们也不可能知道大家写了什么。
唐斯倒是一点儿不好奇燕清河写的什么,他觉得自己是他朋友,只要随便问一问,燕清河肯定会告诉他的,不过他也不打算问就是了,他整了一下衣服,咳嗽了一声道:“虽然不知道清河兄弟写了什么,但是我的名次也不低,倒是可以详细地说说一二。”
谢莫询撇了撇嘴,唐斯一向就很高调,在他们几个当中时就是各种性子,他早就已经习惯了,那人眼中却就闪过了一丝精光,上前一步,殷勤道:“唐兄请说。”
唐斯就着自己的试题就开始侃侃而谈,那模样非常得意。他没有注意到那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和周边几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就缠着唐斯问了更多事情,本都是学术上的探讨罢了,唐斯也没有太在意,还是愿意和他们一起讨论的,结果聊着聊着,似乎就变了一个味道了,对方说:“你觉得科举合理吗?以唐兄的才华,其实不止考这个名次吧,你我二人都觉得你的文章已经登峰造极。”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虽然没有说什么,但都很有默契地安静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