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河和两个崽崽就坐在大堂里面吃糕点,许是察觉到有人吃东西,两条狗就睁开了一只眼睛,然后又睁开了另外一只,这就欢快地跑上来了,燕小双不小心踢到了一个东西,这才发现火炉的旁边趴着一个小胖球。
这炉子是放在堂屋里面的,但是一边靠在了板凳上,从外面看过去自然就察觉不到里侧居然趴了一只兔子,当然也是他们粗心的原因,根本就没有察觉到。
燕清河闻到了一阵古怪的问道,还以为哪里烧着了,他寻着方向,把小白兔抱起来,发现它的一大块猫,已经焦了,小兔子似乎还没有一点感觉,把困倦的眼睛睁开,黑溜溜的,衬着它眼底的黑眼圈,更加的滑稽。
燕清河和它对视了一眼,颇有些无奈,用手去摸了摸它的毛皮。
“娘,小白被烧了。”燕小双说。
燕大双立刻担忧地凑了过来。
小白的毛被烧焦了,白白的身体上,就有一坨烧黄的毛,看上去很是滑稽。
云依依也是这么想的,她没有半分同情,直接用剪刀把兔子烧焦的那块儿毛发给剪掉了,这兔子看起来就有点……丑。小白兔似乎也明白过来了,凡是有风吹过来,那块儿地方就不保暖,它时常冻得瑟瑟发抖。
“现在知道了吧,叫你还靠近炉子。”云依依道,这铁皮炉子有个缺点,就是铁皮太薄了,要是里头烧火烧久了,炉子温度很高,这手掌贴上去,就会被烧坏,她害怕两个崽崽被烫着,可是三番两次嘱咐过的,哪里知道,却让小兔子成为了第一只受害兔。
小兔子听不懂,只是那一刻后,就有些忧郁,这些小动物其实聪明着呢,很多事情它们知道,云依依只好给它做了一件小衣服,还是用余下的红布做的,给小兔子套上之后,就显得非常喜庆,许是不感到冷了,它才又活跃起来。
冷天,云依依就喜欢冷腾腾的东西,她又做了一些热茶,类似于奶茶一般,里面倒是没有茶叶,但是放了一些干桂花,红枣,花生,冰糖等,吃起来一直就能乱到了胃里面,又是甜丝丝的,倒也不错。
这就是她自己调制的桂花花生茶,觉得味道还行,等燕二哥来的时候,她就拿了一些材料给燕二哥,让他煮给燕二嫂喝。
燕二哥点了点头,感谢了云依依之后,问出了一个问题:“这月子一般要坐多久?”女人生了孩子之后,因为身体弱,那都是要坐月子的,他们这边的习俗一般就是要一个月。
云依依就道:“一个月啊。”
燕二哥表情就有些奇怪,但蠕动了几下嘴唇,又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燕清河在一旁看得莫名,就道:“二哥,你有什么问题,就直接说出来了吧。”这问她娘子月子的问题,叫个什么事儿,不过考虑到燕二嫂生了宝宝,燕二哥担心,这也是很正常的问题。
燕二哥就说:“我就是觉得这些天,都是好吃好喝地养着你二嫂,这离坐月子结束的时辰也越来越近了,怎么就感觉她身子越来越不好。”他还真有点迷糊,燕二嫂如今起得也晚,还时常说自己胳膊酸什么的。
云依依在一旁听了就想笑,燕二哥也好意思把这些事情拿出来说,约莫着就是燕二嫂泛懒了呗,冬天冷了,大家都不想起来,这是很正常的事情。燕二哥平日里面看着聪明,在燕二嫂身上就没有聪明过,这也是让人有些无奈。
燕清河顿了一下,就缓缓启唇,云依依能看出来的事情,他自然也能看出来,毕竟他们对燕二嫂都挺熟的,所谓盘观者清,他们作为旁观者,都能看出来这些把戏。
结果燕清河却是不按照牌理出牌,“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许是二嫂的体质要弱一些,我听说有的女子坐月子需要三月以上,这才能好生调养过来。”
云依依就看了一眼燕二哥。
燕二哥正色,他本来就用考虑燕清河的意见,听他如此一说,这就认真地听着,表情也严肃起来了。
等燕二哥走了之后,云依依奇怪道:“你为何这么和二哥说?”
燕清河不明白,扬了扬眉:“什么?”
云依依见他装傻,就说:“我说二嫂的事啊,你明明知道她是装的,怎么不和二哥说清楚。”
燕清河盯着她,唇瓣就轻微动了动,脸上都还是纯粹的少年气息,干净又清透:“依依,你真是糊涂,我们能看出来的事情,二哥看不出来吗?”他来询问,不过也就是图个答案而已,和他一样的答案。
云依依现在之嗲了,就撇了撇嘴,“二哥还真是个好男人。”
燕清河连忙接道:“好男人可不止他一个。”
这话暗示性满满,云依依怕他又扯到生孩子的话题上,就进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