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试这几日,大家都匆匆忙忙的,云依依问了燕清河想吃什么,就让厨房准备,她便把东西给燕清河准备好,让他带到考场里面去。
她也趁着时间,把自己的商标给做好了,这东西是自己设计的,上面不仅有食肆两字,还做了一个小小的符号,看着像是勺子和碗的简易画法。
等回去的时候,她就找人做出来,到时候她出手的所有食物,都要在袋子上印上这个商标。
乡试考完之后,大家也没有离开客栈,都在焦灼地等待着成绩,一点也不轻松。
这日,云依依刚打开门,就听到外头传来一个声音:“什么人?我从未听说过,肯定不是这个客栈的,白兄你还是去其他地方找吧。”
云依依把门打开,就看到了燕清河那位老乡,考完试的第二日,所有考生都疲惫不堪,几乎都在房间里面补觉,恨不得睡个天昏地暗的,他却在客栈转悠着,那样子似乎再找什么人?
云依依本来想问问的,结果他看到云依依后,没有一点儿要过来的想法,直接就转头走人了,那样子看起来还挺尴尬。
“怎么了?”燕清河见她站在屋子门口,迟迟都没有动静,就文了一句。
云依依道:“看到了一个人,有些奇怪。”
燕清河往外头一看,什么都没有看到。
“就是你那个老乡,你说他也看到我就走了,肯定就是不想见到你,难不成他真的买到了真的答案。”云依依道。
燕清河哦了一声,对此事就显得兴致缺缺:“也许。”就算白兄买到了真的答案,他也无所谓,但这个概率太低了,如若试题真的泄露了,上面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定然会很快发现。科举考试之事,本就涉及到了太多人的利益。
白兄最近都在找人,这件事情他一直都耿耿于怀,刚考试后,他就挨着找,这件客栈没人,他还打算去周围找,兴许是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若真是一个考生骗了答案,那会不会这次就他考得最好。
因着这件事,白兄在考场时都没有睡好,然而他一直都没有找到人,脸上逐渐变得憔悴,被骗之人倒是安慰他:“不用找了,那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考生,就是一个骗子,现在肯定已经拿了钱跑了,我们都找不到人的。”
白兄叹了一口气,他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就是气不过,自己被人愚弄了一通,还影响了考试,本来考试就没有什么期望,现在更不报期望了。
反正这次他肯定是过不了,即便过不了,他也要好生等待成绩,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看看第一名是谁,若是那天逃跑的考生,那他定要把人抓个现行。
白兄心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其他被骗的人,却有点息事宁人的想法,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过去了就罢了,他们也认了这个倒霉,总不能把事情给闹大了,然后让所有人都知道吧。
他们这次就是没有考中,大不了三年后再来,但若是把这种事情抖了出去,估计就会被取消考试资格,所以能捂住就捂着。不过这几人之间,却渐行渐远,生怕被连累了。
乡试改卷的时间还要长一点,因为更加严格,每年考生都在增多,但录取的人却是有一定限制的。在乡试开始前,朝廷就已经定下了各个省的录取名额,所以,考官即便完成了阅卷,也是需要严格按照各省名额来确定新录取举人的名单,一定不能随意增减,否则就会受到责罚。
最初阅卷时间大约是在十五日内,但后面考试的考生越来越多了,就推迟为了一个月,他们来的时候,还是春日,现在都已经夏日了。
省城的夏日和其他地方差不多,依旧是热的,云依依便去买了一些硝石做成冰块,放在屋子里面后,倒也算凉快。
天气逐渐燥热起来,众多考生也显得有些不安,以往的考试,他们还会出去放松一下,乡试过后,却每个都显得很是急躁。这时间一晃,就到了放榜的前一日。
前一日,考官们需要填写草榜,这是为了不出差错。主考官依照名次填写录取试卷的“红号”,并且将考生的姓名,籍贯也填写在草榜上。完成之后,才开始写正榜。
正榜便是最后确立的名单了,如此严格的步骤,就是为了让榜单绝对正确。第二日时,各省在布政使司门前张挂榜单,并且会拍捕快看守,三天以后才收缴存档。
云依依前晚上还在说第二日肯定人很多,结果一大清早,她就听到了脚步声,匆匆忙忙的,看来都是去看成绩了。
她嘟囔了一句:“怎么每次都这么早,明明就知道榜单还没有出来,我们等会过去,估计又是人山人海。”
燕清河觉得她这番模样有些好笑,就扯过被子盖上她的肚子,“无碍,我们这次可以不去看榜。”
云依依问:“为什么?”刚问完,她就想起了一个事:“我想起来了,乡试是不是会有人来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