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依才刚刚到皇宫,压根不知道这件事,根本想不到崽崽们还敢背着她藏着糖吃。
要说皇宫,她也来了那么几次,但是每次来都觉得挺新鲜的。
在现代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条件让她可以近距离地观看。
她沿途边走边想,宫里随随便便一个东西拿到现代来,都是文物。
起码能卖好几百万。
可惜,她又不能带回现代。
只得望洋兴叹。
宫中道路繁杂,一不小心,容易走错地。
所幸晏念烟住的是偏殿,虽然有些远,倒也没有那么多的分岔路。
在宫女带了几次路,云依依已经大致知道路线了。
走起来也快,半个时辰就到了。
还没有走近宫殿里面,就听一阵阵少女的笑声传来。
云依依暗想:看来跟太子殿下相处很是愉快啊。
刚刚踏入宫殿,就有近侍禀告燕夫人来了,宫里的笑声收敛了下。
“燕夫人。”晏念烟唤道。
她已经好几天没出去走走了,为了养伤,在床上躺了几天。
她感觉自己浑身都脏兮兮的,迫切地想要洗澡。
可是太子不准他碰水,哪怕她发誓绝对不会碰到伤口,就是不准她洗。
她直觉自己都快像烂掉的咸鱼一样臭烘烘了。
每天只需要张着嘴总有人过来伺候她,不知道太子跟皇帝和皇后说了什么,再也没有过来看她了。
她总算落得一个自在,不用小心翼翼看人眼色了。
除了不能出去,还有就是无聊,每天都对着太子那张俊脸,总是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来。
晏念烟表示招架不住啊。
既然出不去,她只能盼望云依依经常来看望她了。
“太子殿下。”照例看到了太子守在床边,云依依微微颔首。
太子站起身来:“燕夫人你来的正好,烟儿正说着你呢。”
“是嘛,那我来的还正是时候。”云依依笑道,“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就是有点痒。”晏念烟蹙眉,被缝合的地方总是有些痒。
“这是正常现象,应该是伤口在愈合。”云依依安抚道。
“那我就放心了。”
“烟儿,你放心好了,太医都说你没有问题。”太子有些叹气。
当他听说晏念烟伤口发痒的时候,专门请了太医过来,太医说没有关系,这小妮子还不信,结果燕夫人一过来了,同样说的这话,结果她就信了。
想他前前后后做了这么多事,还不如云依依的一句话。
他突然有些无力。
“那些老头子说话能信吗?我可听说了,我中箭的时候他们都说我不行了。”晏念烟显然还在记仇,“这些庸医,我才不信呢,燕夫人就不同了,燕夫人可是把我从阎王爷手中拉回来了,我当然信她了。”
晏念烟也是后来听自家娘亲说的这事,当时在场那么多太医都束手无策,有些直白地还让早点准备后事,可把她娘亲气晕了。
后面还是燕夫人挺身而出。
说起当时那场景,她娘亲还有点后怕,说当时看到她就是一个血人,浑身都是血,看着就吓人。
当时看到她那个样子的时候,太府寺夫人吓晕过去。
谁知等她醒过来,晏念烟呼吸有了,脉搏也有了,人也活了。
可不是神迹嘛。
在场的太医们都惊呆了。
晏念烟本来就对云依依很是崇拜,尤其听说是她救了自己以后,更是当成神明一样对待。
“是,是,是,他们都是一群庸医,我先出去了。”太子也不反驳,直接顺着她的话讲。
毕竟说实在的,他也觉得太医们是庸医。
想起当初那吓人的一幕,他就禁不住心慌。
看到云依依的动作更是惊世骇俗。
当时,他是死马当活马医,现在想来只有庆幸。
幸好自己没有拦住她,这才救下晏念烟的命。
不然他会愧疚死的。
待太子出去后,晏念烟连忙把云依依拉到坐下:“燕夫人,想见你一面真不容易啊。”
“昨日我是陪府上的孩子过生辰,所以没能来。”云依依尴尬地笑了笑。
这事,晏念烟也是知道的,她没有多说,神情显出了一些小女儿的忧愁:“我啊,也只是烦心罢了。”
“可是与太子有关?”云依依略微一思索。
一看这对的状态就觉得有些不对。
一开始云依依以为是郎有心妾无意,这几日一看,好像也不尽然。
或许是有什么心结。
“我表现得很明显吗?”晏念烟一愣,她明明有好好保持距离的呢。
“是挺明显的。”云依依斟酌着用词。
晏念烟苦笑,她也不想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