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河挑了挑眉:“拙荆店内事务繁忙,白将军以后有事可与我相商。”
白将军知燕清河是不满意自己私下见他的妻子,他苦笑一声,正想解释,就听云依依的声音悠悠传了过来:“清河,你立在那里干嘛?”
“这就来。”燕清河高声道,转向白将军,神情已然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仿佛之前的剑拔弩张只是幻觉,“燕某失陪了,白将军如若有空还请过府一叙。”
白将军瞧见他走远的身影,摇了摇头。
想着还有事没做,他便快步离去。
“清河,你回来的还挺准时的,白将军刚走,你就刚回来。”云依依没看到那一幕,看到燕清河半天不过来有些奇怪。
燕清河眸光倏忽变得幽深:“怎么?我回来的不是时候?”
“不是。”
云依依皱了皱眉,这话说的夹枪带棍的。
“那是什么?”
“清河,你有点奇怪哎。”云依依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燕清河深吸一口气:“那姓白的过来找你干嘛?他为什么不找我?”
这话透着一股子酸,云依依要是再不明白他是吃醋了,这么多年也就白活了。
她摇头失笑,将白将军过来的来意一一告诉了他:“清河,你且听我说,白将军过来找我是真的有事情,而且这事啊,还非我不可……”
燕清河听着听着,眉眼变得温柔起来:“原来是这样一回事,我倒是冤枉了他。”
“可不是嘛。”
“也不算冤枉,谁让他不先跟我说的,反而趁我不在过来找你。”
云依依纠正道:“不是趁你不在过来找我,而是他过来的时候你恰巧不在!”
“不都是背着我进行的吗?”
燕清河吃起醋来,就像放大版的燕大双,无赖又委屈。
云依依可算是明白遗传基因的强大了,她甚至能窥见燕大双长大后的样子。
“你别笑,我是真的生气了。”见云依依看着他的目光犹如在看另一个人,他不满地别过她的脑袋。
云依依跟哄小孩子似的语气:“好了,我知道了,别生气了可不可以?”
燕清河见好就收:“那芸娘的孩子你还真打算养在府内?”
“我总不能让她带着孩子去店里吧,这样影响做活,而且我们两个崽崽也缺少同龄人的陪伴,眼下正好有一个,对了,我都忘了问是男孩还是女孩。”
“不着急,总会见到的。”燕清河安慰道。
云依依点点头:“走吧,崽崽想你了,该去看看他们了。”
……
白将军离开燕府后,就直奔西巷而去,这里是芸娘的住所,安静而偏僻。
白将军每次来都是悄无声息,生怕让别人看到。
寡妇门前是非多,他不能让对方担上什么不好的名誉。
他敲了敲门,芸娘从一个斜缝看去,见是白将军,方才开了门:“白将军,你怎么来了?”
“我们进去说。”
芸娘点头,左右看了眼,见没人注意到这里,便关上门。
“白某刚从燕府过来,上次你见到的那位夫人就是燕夫人,白某想让你去她的店里做活,她的店就是现在京城最出名的食肆。”白将军顿了顿,有些口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又继续道,“白某跟燕夫人说了你的事,她同意你去她的店里,而且可以让你将孩子送到她府上帮忙照顾,她说她家里有两个两岁的孩子,正好缺个玩伴,不知道你肯不肯,白某便来问你。”
听到白将军说完,芸娘略微有些吃惊,燕夫人她是知道的,但是没想到白将军能请动她帮忙,应该是用了人情的。
她哪里有什么肯不肯的,燕夫人是什么人,她早就有所耳闻,而且,食肆对工人的好众人都是清楚的,她一个寡妇能找到这样的活,那都是托了白将军的福。
“白将军,芸娘怎会不肯,自然是你安排的,那想必都是经过千思熟虑过的,芸娘自然是相信你的眼光。”芸娘轻声叹息,美目流转着泪光,“白将军为芸娘母子做的够多了,芸娘以后该如何报答白将军的大恩大德!”
“芸娘说的这是什么话,照顾你是白某答应好的事,谈什么报答!你要真想报答白某,便带着孩子好好生活吧。”白将军一想起小兵为替他挡箭,被刺中心脏的场景,心里就千百般如同针在扎,眼下听到芸娘这样说,他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