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明慧公主疑惑地看了看云依依。
云依依道:“这是姬烜留下的书信……”
明慧公主颤抖着手接过,从信封里抖落出书信,随着书页缓慢地铺折开,她的瞳孔也随之一缩,没错,就是师傅的笔迹!
她目光移了下去,翻读其上的内容。
上面写明了让邵秀将这场比赛办得盛大一些,目的是为了选出某位有缘人,对于第一场比赛可以适当放松一些,不是他写得标准答案但诗句可行的话也可以让过,但要格外留意写上标准答案的人。
信上还写着三场比赛的比法和答案,让邵秀务必要找到那个人。
写到最后,堪堪写下地址两个字,就没了讯息……
明慧公主手指抚过最后落款的地址,眼里净是忧伤。
“这的确是师父的笔迹……”
她抬眼看向云依依,语气急切中带着不安:“燕夫人,你说师父会不会已经……”
云依依柔着嗓音道:“不会,不会,他也许是有什么事要忙……”
她这话说起来一点信服度都没有,但明慧公主仿佛相信了一般,她喃喃道:“燕夫人说的没错,我还没找到他的尸体,他一定在某个地方好好活着!”
说完这句话,她的眼里隐约有泪花闪烁。
云依依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得干巴巴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明慧公主情绪缓和过来,不好意思地道:“让燕夫人见笑了。”
云依依摇摇头。
“燕夫人放心出去吧,这段时间我会跟在你身边,不会有人敢害你的。”明慧公主将书信递还给她。
云依依收好后,掀帘下去了。
燕清河等了快一炷香的时间都没见云依依回来,就在忍不住下去要人的时候,一只纤纤玉手拨开帘子上的流苏,猫着腰走了进来。
燕清河一把揽住她的腰,将人带到自己怀里,急急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旁边的人见状,连忙别过脸,当自己不存在。
云依依轻轻挣脱出来:“谈了一些事,稍微晚了些。”
“大人,明慧公主的马车好像在跟着我们!”苏明原本掀帘躲避尴尬,结果却看到明慧公主的马车不紧不慢地跟了过来。
云依依想起明慧公主说会跟着她身边,顿时哭笑不得:“无妨,不用管。”
燕清河想问她跟明慧公主说了什么事,但眼下显然不是一个说话的好时机,他只得按捺住性子。
到了客栈,燕清河带着云依依先行上了楼,才进了房内,燕清河眼睛像个扫描仪似的将她浑身上下来回扫视一眼,好像是在确定什么一样。
要不是明慧公主是个女的,云依依都快觉得对方是将她当成出轨的渣女了。
她无奈地牵过燕清河的人,带着他坐下:“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明慧公主她跟你说了什么?”燕清河这才开口。
这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云依依想了想,将事情理清以后跟他大致讲了一下。
然后,她皱了皱眉:“我唯一不能理解的地方就是这时间,你说到底是明慧公主在说谎,还是这传言有误?”
“此事线索太少,我也无法推断出来,但……有一个人或许知道……”燕清河伸手抚平她紧皱的眉头。
云依依抬眼看他:“你是说宣真?”
燕清河点了点头,他这些天观察着宣真和明慧公主相处,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太对劲,但是也说不出个什么。
今日听到云依依说起明慧公主的往事,他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但是也不知道到底是对还是错。
云依依沉下眸子,宣真此人,她能感觉对方对她没有恶意,但是有些地方确实叫人无法理解……
她正想着,就听到门外的敲门声,随后传来陈慈的声音:“夫人,宣公子求见。”
云依依看了燕清河一眼,道:“让他进来吧。”
吱呀一声,门开了。
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越发清晰,宣真走到内室,对着燕清河作揖:“燕大人,可否容我跟燕夫人说几句话。”
燕清河清冷的眸子泛起寒意,防备地看着他,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二个都要跟他夫人说话,有什么不能当着他的面说的……
“不行!”燕清河一口回绝,硬邦邦地道,“你要么说要么走!”
总之,这一次他不会让云依依离开他的视线了。
宣真回转视线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云依依,见她摊摊手拿燕清河没办法的样子,这才同意:“行吧。”
他拢袖坐在云依依的对面,燕清河见他一副长谈的样子,也跟着坐了下来。
“宣公子不是困顿在歇息吗?怎么有空来找我们?”燕清河冷冷直视着对方。
宣真:“困顿是之前的事了,听说你们已经得到了钥匙……”
燕清河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宣公子也想要这钥匙?”
“这钥匙于我无用,我想说的是,你们找到地址了吗?”宣真没有绕圈子,开门见山地问。
燕清河紧攥着手心,揣着明白装糊涂:“宣公子这话,我可就听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