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苏甜跟苏世宽说明了心中的猜疑,毕竟这些年最了解情况的也属他了,或许也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你说的爹也不是没想过,且瓶中的小气泡和细小杂质,爹也并非第一次发现了。
前几年也同你一般,想着或许是有人在烧制过程中动了手脚,便细细盘查,严盯整个工序,可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而且即便是爹亲自在场也出现过几次相同的结果,烧制出的琉璃也是那般不如意,不然爹又岂会轻易善罢甘休!
女儿啊,爹知道你的心意,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苏家琉璃厂的伙计和师傅也都是多年知根知底的了。
若多次贸然查来查去,如此反复,恐还落得个疑神疑鬼的名头,惹得下面人心生怨怼便更加不值当。”
苏甜慎重的点点头,是这么个理没错,可她却还是不能完全相信的,什么知根知底,也不过是知道大概而已。
画皮画骨难画心,谁又能轻易判定一个人的好坏呢?
前世,她在秦家待了一年多的时间,自以为对秦暗了解透彻,熟知他的品性。
若非后面的惨死,她又怎会看清人心的险恶狠毒,这一世除了自己的家人,她是万不会轻信他人的。
“爹,那你回想一下,你每次亲自盯着之时,每一个环节都死死盯着吗?中途可有片刻离开?
又是否会像女儿一般守着寸步不离呢?如果是,那女儿也无话可说,便信了爹爹所说的巧合。”
“当然......”
苏世宽脱口而出,却细细想来,似乎是在中途......有喝水、如厕这些举动。
烧制琉璃从母石的处理到一系列工序完成,本就需要花费时间,这也正常啊,人的正常需求罢了。
可经女儿这么一问,话在口中竟一时无法得出肯定的说法。
“这......甜儿啊,要说次次都寸步不离恐怕难以做到吧?”
“呵呵,爹,你知道吗?女儿今日烧制琉璃瓶之时,便是不曾喝过一口水,寸步不离的守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