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傻,她家宝贝女儿刚刚说的可不像什么好话,她们二人又没见过也不熟,自是不必如此说的。
且茴香还低头笑着应下,总有种甜儿欺负她,她又不争论的意思,可到底是自家女儿,她还能责怪不成,笑着圆过去便是。
“秀玉姑姑明明年轻漂亮,哪里就年纪大了,我跟表姐也是见面亲切,自然就是有什么说什么了。
哦对了,表姐,听说你女工针脚很是不错,不如来我房里,看看我绣的手帕如何。”
王茴香自然知道她有话要说,也罢,总会有这一天的,便跟她一起前去。
秀玉也不再多说,女儿大了,又甚是聪明通透,她要做什么事,说什么话,肯定都有她的道理,她也不愿插手。
再无其他人,苏甜也不再打什么哑谜了,径直就开口问了她抵押身契的事。
王茴香开始还不愿承认,苏甜只得搬出王守业破坏苏家生意的事,且直接言明他放的是何物。
再一番好言相劝之下,总算才是问出了身契的具体情况,果然那身契此时就掌握在丰家的丰景年手中。
且若王守业不按吩咐行事,丰景年可有得是办法,明明手持身契却还依然让她就在苟二顺身边,只因如此才更易操控。
一个连女子都打的赌徒,给点赌钱就能唯命是从,有的是折磨人的手段,比起那红院可危险多了。
且又是夫妻,一天不合离,便就得一直受制于人。
王茴香倒也聪明,知道事情既已败露,也皆是因她而起,便立即跪在了苏甜面前,言辞恳切的请求原谅。
身契的事想来也是无法再解决了,她不认命又能如何?跟苟二顺也是过了这些年了,也一直都没能摆脱得了。
“爹爹,你可听清了?”
只见房内屏风后缓缓走出一人,正是苏世宽。
若非女儿特意安排他在此,又提前交代了一番,不然他早都忍不住想要拍桌而出了。
他们有难,竟宁愿帮着外人来害苏家,都不愿相信自家亲戚,坐下来一起商议解决。
原来这些年的一番善心,当真都喂了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