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的走过去敲了敲房子中间的一扇小门,吱桠声中小门打开露出一个年约六七旬头发花白的老头子。
见到黑衣汉子脸上立马露出不耐烦之色:“迟原风,你究竟知不知羞,这将是我招待你的第三十二次。”
这个黑衣汉子正是与扶桑七子拼斗的迟原风,而他这次没有脸蒙黑布,露出本来样貎,正是在石竹村头居住的阿六。
迟原风斥道:“好你个春风老叟,迟原风每次来都是付了银子才有饭吃,又有哪次需要你招待?”
老头子道:“你难道不知道银子不能下肚,能下肚的只有酒食?你用银子来换老夫的酒食,分明是占了老夫的便宜!”
迟原风哈哈笑道:“难怪你这个老匹夫的生意如此火爆,原来你的酒食珍贵如此,银子也比不上!而顾客自是迫不及待的向你掏银子了。”
老头子道:“不是吗?如果像你这种不懂得珍惜食物的人,将食物只看作是诸如猪食狗食,又有谁人肯轻易掏出银子来?”
迟原风道:“你爱怎样做生意就怎样做生意,不用来损我吧?”
老头子道:“那我问你掏不掏银子出来?”
迟原风淡淡的道:“我这次就是来吃白食的!”
老头子大吃一惊:“迟原风,你想吃霸王餐?”
迟原风伸手攀上他肩头:“春风老叟,你就算给迟原风十二个胆子也不敢吃你的霸王餐。只是迟原风想在掏银子之前给你看个物事!”
老头子愣道:“什么物事?”“咱们进去说话。”
房子阔十余丈,长只有四丈余,是很简单的草屋。两边各有数个厢房,中间是个大厅。
大厅是类似于打谷坪地面,碾压得甚是坚实!竹墙垫着一层杂草,有几分雅洁,又甚有田园气息!
老头子背向迟原来在一张大竹躺椅躺下,看着窗外几棵高大青树,悠悠的道:“迟原风,你已经让我失望了三十一次,老夫已经再没这个心性听你的话语了。”
迟原风悠悠念道:“一剑南来,十载江湖几许愁。”
老头子刹那间站起来,转过身紧紧的盯着迟原风。
迟原风将一枚印章递过去,眯眯笑道:“老伯看看可识得上面这首词?”
老头子接过印章,续念“两度春风,廿岁青年不识忧……”
将迟原风紧紧抱住,咬牙切齿的道:“你日后白吃白喝不再是个事,只要有老夫在一日,你在这里吃饭都不用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