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一响,白衣男子将一个瓷壶重重摔落地上,摔得粉碎。向一个黄衣汉子叫道:“黄日生,你让那婆娘将重来给我提上来!”
黄衣汉子似乎没见过白衣男子如此雷霆震怒,有点战战兢兢,叫道:“张大人,需要从长计议,大牢已被她把控,日生前去也是白跑一趟。”
白衣男子浑身颤抖,脸上青筋暴起,双眼瞪得有如铜铃,颓然坐落一张大椅。
黄衣汉子道:“张大人息怒,咱们丹霞府有五万兵马之巨,即便反叛了两万,仍有三万。”
白衣男子伸掌在桌面重重一拍:“本府要的是五十万而不是五万,更不是三万。”
一个官兵脸色慌张的进来禀报:“张大人,燕部被诸楖的兵马围困迫降,燕将军请张大人火速派兵增援!”
白衣男子站起来大叫:“反了反了!”拔出剑奔出帐外,外面八个将官模样的男子正在前面一排远远分开站立。白衣男子向站在首位那个将官喝道:“霍卫元,你领兵去增援燕青山,但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动手!”
男子道声“是”,立即上马往西南方向驰去。
站在霍卫元旁边的将官道:“张大人,当前局面不可优柔寡断,必须当机立断下令擒拿反贼!”
他的话音刚落,一骑快马自西南方向跑来,马上的是年方二八的黄衣少女,瓜子脸庞,眉发如黛,脸上颇有风霜之色。
只见她径直驰马到白衣男子前面,叫道:“爹爹,青岭四部悉数为诸概派兵围堵。”
白衣男子叫道:“叫他们按兵不动,等候指令!”
刚才说话那个将官道:“张大人,万万不可,反贼势大,须以雷霆之力将其消灭,如再让其嚣张跋扈,到时再镇压悔之晚矣!”
白衣男子脸露焦急之色,似乎难下决定。黄衣少女叫道:“爹爹,卫叔叔说得没错,如果不及时派兵,让他们迫降成功,那真是悔之晚矣!”
白衣男子叫道:“灵儿,这样一来就是互相残杀,丹霞府内也要血流成河!”
黄衣少女道:“可是咱们如果不出手,他们也不会放过咱们,仍是避免不了血流成河!”
白衣男子道:“灵儿,你能不能去见到你大哥?劝他不要再受别人盅惑?”
黄衣少女叫道:“不说女儿现在见不到他,就算能见到,女儿也决然不找他,他为了在朝廷做大官,连爹爹都能陷害,女儿绝对不去见如此畜生不如的人!况且他现在已官迷心窍,谁又能劝说得了?”
那个说话的将官道:“这明显就是朝廷看到咱们势大,派人暗中收买了诸家兄弟,如今他们已经得到利益,万说不肯回头,就算是肯回头也未必回得了头!张大人不要再犹豫了,立即下令将他们收服!”
白衣男子思考一会,那个叫黄日生的汉子道:“诸家兄弟为利所诱,足见卑劣,这等人就算劝他们回头,也难保不会没有下次,请张大人三思。”
白衣男子陡地想起“阻挠骨肉亲心相连之人的话不可尽信”那句话的意思,好像顿时心如明镜,一咬牙叫道:“本府下令,立即剿灭诸家兄弟!”
其余七个将官与黄衣少女刚想打马离去,一条人影形如鬼魅自西面的山坡奔出,大叫:“你们且慢!”
八骑瞬间停下,目视来人,露出极为惊异之色。他们不但惊异于来人的话语,更惊异于来人的身法。
来人一袭黑衣,正是迟原风。
白衣男子大喜,拱手叫道:“迟大侠,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迟原风瞬间来到白衣男子面前,拱手哈哈笑道:“我这把风虽比不上烈风,但风本来就是到处游走,今日是自作主张到这里游一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