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蘅叫道:“我的母亲不打紧,还是先找回玉箫重要。”
褐衣汉子朗声道:“既如此,公子可在此寻找玉箫,咱们立即赶去救张夫人。”
钱化怒道:“张夫人将这根玉箫看得比性命重要,如果不能得回玉箫,将她从牢中救出来又有什么用?”
三个褐衣汉子又是不禁一愣,各自互相看了一眼。
董盛叫道:“张夫人说过了,如果公子弄丢了玉箫她就会上吊,如果三位官爷怜悯咱们张夫人,就助她将玉箫找回。”
高蘅神经紧绷,暗呼两个保镖得力。
三个褐衣汉子正不知怎样处置,布衣汉子道:“张夫人为了丢失玉箫会上吊?这事从何说起?据在下所知,这根玉箫已经从她手上丢失多年,如果她会为这上吊,岂不是早就上吊了?”
高蘅想这个汉子说得也对,如果她不是丢失玉箫,玉箫也不会到了舅爷手中。
当下又暗暗责怪保镖说话随口,没有经过大脑。
叫道:“这是哪里话?玉箫不是在本公子手中么?哪有丢了?”
他只盼三人不知道玉箫丢失这个事。
汉子冷冷的道:“你左一句说你是张公子,右一句说你是张公子,你敢不敢说一句,如果你不是张公子就天打雷劈?”
高蘅怒道:“你如此诅咒我母亲的孩儿,分明就是与张夫人有仇,想洗脱你们劫去玉箫之嫌疑。”
董盛叫道:“张公子说得不错,请三位同僚将这个口出恶言者杀了。”
他知道这三个褐衣人的武功甚高,如果他们肯出马,得回玉箫大有希望。
外面蹄声的得,一个汉子下马后如飞闯进来,口中大叫:“谁是张重来?”
汉子一袭青衣,相貌甚是俊朗,二十上下的年纪,却是丹霞岭将军之一的卫菁。那个布衣汉子想与他打招呼,但见他的目光没有望向自己,就只是微微笑笑。
高蘅三人又见有人来,心下不禁惴惴,毕竟多来一个认识张重来的人,他们就多一分露底可能。
高蘅咳了一下,沉声道:“阁下找本公子何事?”
卫箐搜了他一眼,叫道:“张公子,张大人正在府中商议对抗官军的事,着你火速回去商议。”
高蘅道:“你回去告诉张大人,就说本公子在外面缉拿盗贼,容后再回。”
心中甚是庆幸,原来这人并不认识本公子尊容。
卫箐冷冷的道:“张公子敢抗命?”
高蘅亦冷冷的道:“你是什么人?敢如此对本公子说话?信不信本公子现在就命令两个随从将你打三十大板?”
他想你既然认定了我是张重来,那本公子对你就爱怎么横怎么横。
卫箐冷冷的道:“张公子可别忘了,在下是丹霞府的二将军,尊张大人命令时有生杀大权,如果你敢抗命,本将军立即将你杀了。”
高蘅想你别吓唬我,哪有做父亲的会下令杀了自己的儿子?叫道:“钱副将,董副将,咱们正在这里缉贼,这个小子横加阻挠,估计是与贼有勾连,吃里扒外,将他绑了,撤职查办。”
钱化与董盛冲过来刚想动手,卫箐喝道:“张大人在此,看你们谁人敢动?”
高蘅三人一愣,却见卫箐手上举着一个牌子。
钱化与董盛知道令牌几是等同于本人亲至,就停手望高蘅,看他是不是“六亲不认”。
高蘅此时已没有退路,喝道:“随意取出个木牌子就说是令牌,这些东西本公子家里一抽屉有余,只是十有八九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