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秩乘军官躲避那一爪之际想仗剑反击,那个老者大喝:“小丫头,快过来。”
秦小秩听他说得甚有道理,这个老伯武功如此高强,此刻当然要依赖他,展开轻功像小鸟一样往他飞去。军官的内力虽然比她深厚,但轻功却比不上,眼看着这根稻草就这样飞走了。
老者不是不能过来相救,他身后还有一班手无寸铁的犯人,不能没有他的照应。
当下见秦小秩聪明绝顶,瞬间就与他对上了“口号”,真是开心至极,想老夫行走江湖数十年,一个好弟子不可得,这个小妮子实是上上之选。
几个秦家庄丁如梦初醒,知道老者与小姐并不是有仇,而是施展妙计让她脱身,开心放心两心如一,协助老者拦截那些骚扰犯人的官兵,将那些官兵杀得七零八落。
当下众人都是十分默契,老者在前头开路,秦小秩与庄丁在后面保护犯人,往军营呼啸的杀出。
那个章大人躲在衙门中,透过窗口往外观望,大气也不敢出,想犯人没了可以抓老百姓充数,牢房烧了可以重建,官兵没了可以重招,只要不伤了本官就行。
那个军官只是让那些官兵例行拦截,自己不敢上前,眼睁睁的看着老者等人杀出去。
这些犯人都是普通老百姓,有在街上占地摆摊的,有交不上税的,等等都是被关押在牢中等候取银子去赎。老者将他们带到一个黑黝黝的山坡下,让他们自己选择是回家还是逃走。
衙门缉捕犯人甚有一种趋势,对他们没有威胁而又能讹得点钱财的抓得甚勤,对杀人放火的一来抓捕困难,二来对官兵的威胁颇大,大都是放过一边。如果知道盗贼的武功不高,而又有些积蓄的,那又不同。
只是这样的盗贼甚少,没有多少可以正道得财的人愿意做犯人,而靠歪门邪道得财的则大多为难惹的盗贼,衙门就犯不着以身犯险。
衙门日日开,有理无钱不进来,这句话真是不无道理。
秦小秩向老者殷勤道谢,老者将脸别开去:“我是个糟老头子臭老头子,受不了小姐的道谢。”
秦小秩向他深深的鞠一躬:“小女子愿意为前辈连续做一个月的饭,以消除刚才对前辈的出言无状。”
老者登时脸色大喜,但很快将喜色隐去,哼道:“老夫最是喜欢吃粗浅的食物,就是早上吃了顿白粥,中午还有没有记得吃也未可知,你这样帮老夫做饭是不是太便宜了?”
秦小秩笑道:“又见炊烟升起,是一个多么温馨的画面!食物不在于太丰富,而在于生活中感到温馨!小女子就给前辈营造一个月这样温馨的场景可好?”
老者顿时大是心动,只是心中又有点微微失落,这样的日子只持续一个月未免可惜。
叫道:“一个月就不必了。”
秦小秩笑道:“那前辈想多少天?”
老者对她伸出三个指头。
秦小秩问道:“三天?”
“三年!”
秦小秩吃了一惊,三年时间对她感觉太长了。而且她今年十六岁,往后的三年是甚是美好的时光,难道就跟着这样一个不是太熟悉的老者过上三年?
有点尴尬的笑道:“小女子的庄中事务甚多,恐怕分不开身。”
老者登时来了精神,想这个小妮子既是一位庄主之女,则一般的庄主没有不给老夫几分薄面的。
只是刚刚想到这里又感到不妥,要老夫亲自去找一个臭帮主甚是麻烦,淡淡的道:“既是这样,老夫就去吃回那没有着落的三餐好了,不必劳烦小姐。”
秦小秩也不是轻易妥协的女子,想你这样说分明是挤兑我,倒好像你的没有着落的三餐怪到我头上了。
道:“如果前辈肯到咱们庄子附近居住,小女子可以一如既往的给前辈送饭三年。”
老者自是知道她说的是气话,她也知道老夫不会答应这个条件,而且她这样做对她没有丝毫损失,仍然是个不陪着老夫的快乐小鸟。
假意叹了口气:“这样做不是不可以,只是老夫有一个习惯,无所事事的时候肚子特别容易饿,到时就太费小姐张罗。”